我侧头看了看局促的孙倩,随即沉声说,“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录像带,底盘和备份都交出来。”
闻言,孙兆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情愿,但还是朝刘管家摆了摆手,催促说,“快去拿!”
“都拿来吗?”刘管家依旧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对,底盘和备份,都拿来。”孙兆康说的清楚,刘管家只好急匆匆的跑回去了。
见人去拿我要的东西了,孙兆康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朝我连连保证说是以后再也不找孙倩母女的麻烦了。
看着他那副讨好的嘴脸,我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孙倩已经不哭了,就站在一边倔强的看着孙兆康,眼神里满是憎恨。
我回头问她,“你找人杀他?”
孙倩沉默着没有否认。
“你知不知道教唆杀人是要坐牢的?亏你还是个律师,有想过后果吗?”我沉声责备。
孙兆康见状,狗腿的附和道,“对啊,咱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打杀杀的?”
“闭嘴!”我抬腿就给了孙兆康一脚,转而看向孙倩,见这女人依旧目光倔强的盯着孙兆康,只得说,“花三百万雇一个不靠谱的主播当杀手,你有那个钱,找我啊!”
说着,我揪住孙兆康的衣领把人拎到了孙倩面前,说道,“你不就是想他死吗?你说是抹脖子还是捅心脏?我来动手。”
“哎?别啊!大哥,活祖宗,我就是一时糊涂,保证以后不找你们麻烦了,”孙兆康一听,顿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求饶,见我黑着一张脸不说话,干脆又看向了孙倩,求饶说,“小倩,看在好歹兄妹一场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孙倩那倔强的眼神里瞬间迸发出了一丝杀意,我不禁皱眉,这女人真要杀了孙兆康?
可最终孙倩还是什么都没说,拿到她想要的录像带底盘之后,就离开了,全过程她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就好像我是不存在的空气。
看着孙倩顺着大道走远,我狠狠怼了孙兆康腹部一下,威胁说,“你要是还想活着,以后给我老实点儿,下次再被我撞上,阉了你!”
孙兆康吓的一哆嗦,紧张的点了点头。
那个刘管家搀扶着孙兆康,见我要走,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能留个名字么?”
闻言,我回头看刘管家,冷哼一声说,“怎么?你还想找机会报复我?”
“”刘管家那脸瞬间就不好看了,孙兆康也嫌他多嘴,立刻用胳膊怼了他一下。
“不过很可惜,做杀手这行,人可以随便杀,名字却不能说。”我用手指抹了抹刀面,笑道,“但是,死人我还是可以告诉的,你真的要知道吗?”
刘管家立刻面色煞白的摇了摇头,没敢再说话。
我转而瞪了孙兆康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过街角,我追上了孙倩,但这个女人见我往那边走,立刻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车离开了,尽管我又一次救了她,但她似乎并不想跟我说话。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我没有继续追,只好打车回酒店了。
时间已经快半夜了,我也没去楼上打扰白老鬼,回自己客房,洗了个澡,准备睡一觉,躺上床的时候,却发现这枕头有点硌脑袋,下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我起身拿开枕头看了看,是一个饭盒。
鬼丫头放的?
我顿时一愣,随即打开了那个来历不明的饭盒,顿时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扑面而来,里面血淋淋的,装了半盒子动物的肝脏。
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我用抽屉里的笔戳动翻搅了一下,内脏很小,大概是猫狗身上取下来的,翻搅中一张纸条浮出了表面。
我笔挑出来,我皱眉看那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你是告密者”。
我特么看的一阵头皮发炸,这纸条是什么意思?谁放这里的?
记得我第一次收到这纸条,是被程九盯上的时候,不过,现在凭我和程九的关系,他肯定不会再做这种恶作剧来整我的,告密者?是指我卧底的身份么?
这东西会不会是白老鬼和鬼丫头放的?
还是说,有别的人盯上我了?
一瞬间,我想到了梁一凡,但很快就被我否决了,那个人明显是我的同伙,他可以监督我的行为,却没必要这样恐吓我。
因为时间不早了,我没去找白老鬼商量这事,将那盒动物肝脏扔到走廊的垃圾桶,我锁好房门,用绳子将门把手绑到了沙发腿上,这才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去找白老鬼,甚至是没睡醒,白老鬼就直接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