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我们”
焦海燕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想要给冯喆解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情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
冯喆盯着焦海燕的眼睛,焦海燕觉得冯喆似乎要将自己审视个通心透:“冯喆,他是自己从上面跳下来的,谁知道游泳池里没有水,我刚刚阻拦过他不让他跳的,真的!太黑了,我们都没瞧见谁将水池里的水给放掉了,他的衣服还在跳台那边”
“你要相信我!”
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阮煜丰,再看着手足无措的焦海燕,冯喆盯着焦海燕足足有一分钟没说话,等焦海燕着急的晃动着她的头,似乎又要张嘴为她自己做辩解,冯喆低低的只说了一个字:“走。”
焦海燕一愣,瞬间恍然,站起来往来路就跑,几步之后又扭回身看着冯喆和阮煜丰的尸体,夜色是那么的黑暗,她仍是觉得得清冯喆瞅着自己的目光像是一道刺眼的激光。
焦海燕的裙子有些长,她将裙子撩起来用手攥住到了游泳池边上,爬上去跌跌撞撞的顺着树林走了。
冯喆低头看着阮煜丰的尸体,有那么几秒钟的思虑,然后看看自己和焦海燕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上了泳池,到了跳水台边,果然发现了阮煜丰的衣服和鞋。
冯喆蹲下身,看着四下黑漆漆的夜,这一块静的连风都没有,万籁俱寂,几分钟之后,冯喆终于拿定了主意,从兜里掏出了纸巾,按在跳水台的台阶上,用左手拿着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叠的齐齐整整的,放进了阮煜丰的裤子兜里,看周围还是没什么异常,就顺着焦海燕刚刚走的那个方向跟了过去。
但是一路都没有见到焦海燕的踪迹,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宿舍楼,三零八的房间灯没有亮,冯喆站在了三零八的房间门口,过了一会,听到里面有动静,是冲马桶的声音,王趁铃似乎说了一句怎么不开灯,冯喆知道,焦海燕已经回来了。
果然,焦海燕一会声音很小的回答了一句不用开灯,省得影响你休息,然后就是上床的声音。
开门进到三零九,冯喆站在门后看着阮煜丰的床铺,很久都没有挪动一下自己的脚步。
早上冯喆在操场上跑了一圈,王趁铃如约而至,见了冯喆后觉察到他的眼睛总朝着自己瞄,王趁铃问:“往哪看呢?看不够是吧?”
“是不够。你那真好看。”
王趁铃“噌”地脸就红了,她几乎想伸手打冯喆,忍住瞪眼问:“说什么呢?我哪不好看?”
王趁铃说着,憋不住就笑了,很开心很高兴的那种笑,冯喆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再也不吭声。
两人相伴跑了三圈,有人从树林那边跑了出来,模样十分惊慌,王趁铃和冯喆从后面跑过去,这人停住了身子说:“那边出事了,死了人了!”
“哪?哪死人了?”
“就是游泳池里,只穿着短裤,太吓人了。”
王趁铃惊赫的看了冯喆一眼,冯喆率先往游泳池的方向跑了过去,王趁铃紧跟其后。
到了游泳池边上,阮煜丰还是以昨夜的姿态趴在那里,水池里残留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王趁铃登时就惊叫了一声,冯喆从昨夜下去的地方跳进游泳池,到了池子中间,低头一看,对着捂着嘴的王趁铃说:“是阮煜丰,快报警!”
“阮煜丰?是阮煜丰!阮煜丰死了?”王趁铃不能相信地重复了几句,才跑出去喊人去了。
阮煜丰死了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党校,公安很快的到场勘察,青干班的学员们全部都到游泳池那边围观,早上的课也没上成,大家都纷纷议论着阮煜丰可能的死因,但莫衷一是。
焦海燕跟着大家也去了游泳池那里,冯喆暗自观察,焦海燕的脸上非常的平静,以至于让冯喆觉得要不是因为昨夜自己曾亲眼看到焦海燕和阮煜丰是在一起的话,这会绝对不可能想象的到阮煜丰死的整个过程这个女人都亲眼目睹过。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趁铃找机会和冯喆坐在了一起,说:“我觉得不对劲。”
“嗯?”
“焦海燕!”
“怎么了?”
“昨晚,焦海燕回来的很晚。”
冯喆听了一脸询问的看着王趁铃,王趁铃说:“真笨!”
“你想想,阮煜丰昨晚死了,焦海燕和她你说呢!”
冯喆点点头,又皱眉:“不要乱说,这人命关天,她敢吗?”
王趁铃皱了一下眉,点头说:“也是,她不是那种能当杀手的人。”
王趁铃一边吃一边思索着,一会抬头见冯喆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问:“我脸上有米粒?”
冯喆不吭声,王趁铃又问:“到底怎么了?”
“你,没在那里,遗留什么吧?”
王趁铃明白冯喆是在说什么了,脸又红了一下,瞧没人注意,用脚在下面不着痕迹的踢了冯喆的脚:“没有!”
“好歹,我也公安大学毕业的。”
王趁铃说完,冯喆点头说:“那是,你办事,我放心。”
“说谁呢?”
“那好,我办事,你放心,太君。”
王趁铃心里又羞又恼,冯喆却一本正经的问:“哪天,你穿着警服,让咱瞧瞧啊,肯定英姿飒爽。”
王趁铃本来想啐一口,但是再一看,觉得冯喆的眼睛里有一点别的意思,就狠声说:“看不出来,还是警花控,要不要找个护士开开荤呢?冯班长!”
“哦,你还当过白衣天使?还是今后要去卫生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