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匍匐的姿势渐渐改为站起,直立,前行,用力,挣扎,前肢趴地吼叫的人影距离我们也就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其间还有一道虚掩着的铁门隔离着,虽然地上的铁链被绷紧后的人往前匍匐勾不着我们,但那声心惊的吼叫却如一股狂风直灌入我们心底。
众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眼睛皆是勾勾的盯着那条粗大的铁链,盯着项圈一端的,盯着假山一端的,随时观察着铁链的变化。
“这么粗的链子,应该挣不开的。”小军强自镇定的吞了吞口水。
这个人,究竟是谁!
众人已瞬间感受到一阵诡异的寒风来袭。
那黑暗角落的人影感受到我们的到来,开始疯狂地挣扎,锵啷锵啷的铁链声节奏越来越急,撞击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猛,水泥地板被震撼得开始摇晃,一颗不知从哪脱落的小石子发出心惊胆膻的噼啪声,滚落地面。
“退后!”唐礼青沉着说道,“没猜错的话,这人也是因为我们才复活的,后退,离它远点!”
众人步伐整齐如一的齐齐后退,黑暗角落的人影似乎发现了我们意图,用力挣扎的力道更为猛烈,铁圈圈着的脚踝已经泛出了一层深黑的红液,但他浑然不觉,只是露着犬般锋利的牙齿,眼神凶狠的更为激烈地撞击着,企图以本身的力量挣脱铁链的制锢。
铁链虽粗,但被这么一次次仿如地震一般的力量撼动着,它能坚持多久突然就成为了我们的心头疑问。
在唐礼青的又一声“跑!”之后,众人迅速掉转了方向,往铁门的相反方向急速奔去。
所有静止的画面都随着我们的接近和离去渐渐的活动或是静止的。
我们奔跑在荔湾广场的宽阔中庭,两边是破烂待修整的框架,地面由打磨过的石块铺成。光线是从三层扶手梯外照射进来的,打在光滑的石块地板上,看清了原来是大理石地板,地板反光着一些奇怪的影子。
我看到了右手边奇怪的几个黑影后,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弯腰喘气:“呼应该可以了吧?它不会追来了吧?”
“不知道。”唐礼青也跟着我停下来,他一停,其他人也停下了。
“真是太奇怪了。”唐礼青张望着一层的两端,疑惑不解,“这里不止一个被锁着的人,没猜错应该有八个。”
我们都停下,团团站在一块,背靠着背,环视着中庭。天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八个。为什么猜中了八个啊?
“荔湾广场的八口棺木”小军低沉地说着,“难道这里的八个人就是对应八口棺材的吗?”
听完这话,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我们冲进来的地方,不应该是被照片定格的。”
唐礼青的疑问很正确。
从第一张照片,我们被限制在一方小小的荔湾广场五层一角内,到了第二张照片,我们在山茶花的特写照里被放大了的黄蜂追,无论是在第一张或是第二张照片里,我们都能看到照边的边缘,那是仿如悬崖一样的临空黑暗。
第三张照片,我们走了一段超出第一第二张照片的限度和深度的距离,但还能跑到这里,就完全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