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白沛慈和庞冠宇急步跑了下去,刚站定,立刻明白了。
崭新的刷墙,幽黑的走道,寡白的木门。
当光束扫过,斜刺里泛出冷冷闪光的玻璃窗面。
这是,第七层!
大伙跑了这么久,不断的奔下来,结果还是第七层。
庞冠宇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他的身子晃了晃,似乎想要软倒,却还在犹豫。
邬涵蓝已经趴在地上嘤嘤的哭了出来,见到庞冠宇下来,立刻冲进他的怀中。这一冲,庞冠宇便顺势软倒坐在地上,邬涵蓝扑了个空,找不到依靠,便转嘤嘤为哇哇的大喊大叫。
易静珊被感染,也要哭。却被阎伟兆一声吼给镇住了:“不要哭了!哭什么哭,浪费这些力气哭,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狗被逼急了也跳墙,阎伟兆害怕到了顶点也暴发了。
可是,要出去,继续往下走显然是不行了,该怎么办呢?
白沛慈和阎伟兆的目光相撞在一起,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黑洞洞的右方走道。
如果不能往下走,那就只能探一探这个第七层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阎伟兆的暴起顿时就焉了。庞冠宇的脸色仍旧惨白,他往前踏了一步,亦望向黑幽的走廊,用力说道:“走,从那边的楼梯下去。”
一句简单的话,代表着的却是走完整个七层邬涵蓝和易静珊听了,立时尖叫的哭求起来。
“不要不要”
“我怕”
与她们的表现不同的是,白沛慈也很紧张,心脏怦怦直跳,汗水不知不觉的湿透了她的背脊,脚下更是虚软无力,但她却一声不吭,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
只紧紧的咬着她的下唇,手死死的捏着背包,靠着身后倚着楼梯扶手的力量,坚持着。
“能回家的,别怕。”白沛慈积骤了体内的力量,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能回家的,一定可以回去,大家不要怕。”
这样的安慰,既是安慰他们,也是在安慰自己。
此时此刻,白沛慈脑海里想得更多的是,家里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他们是否知道女儿已经不在房中?明天天明之前,若赶不回去,他们该多么的担心?
她想自己真的是愚蠢的,往日的日子过得那么平和,自己不好好的珍惜。只不过是一次月考的失利,竟然就放弃了父母为自己营造的安全舒心的环境。学习的压力再大,能大过生命的威胁?能大过不能再见天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