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肃鞋底踩在地板上嘎吱嘎吱响,三步并两步走到柯言面前,曲腿往他坐着的椅子上一跪,捧着他的脸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柯言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要被她啃掉了。
不知道疼了多久,米肃像是吸累了,双手撑在扶手上撑起自己的身子,喘着粗气,“我今天遇到情敌了。”
柯言一低眼就能看见她衣领里的事业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大街上是个女的都能成你的情敌。”
米肃心里的火被浇了大半,这时候被刺激也不痛不痒了,站起来还有点玄乎,索性坐在柯言大腿上,想起之前的情景带上冷笑,“你知道你办公室那姑娘多稀罕你么?”
柯言总算理清了她在气什么,故意沉着脸,“你有火就发在我身上是么?”
米肃一连串的控诉噼里啪啦的,“怎么就不能发在你身上了?没你纵容她能出现在那么?能整天八小时三百六十度盯着你看么?要是你舞社的厕所男女通用,你穿啥颜色的内裤她都能知道!”
越说米肃的思路越清晰,这推断就越离谱,“你装个什么不好偏偏装个玻璃门,你把那女的位置挪哪儿不好你偏把她安排在玻璃门边上,你这是借着办公做着出轨的勾当,当我傻看不出来啊!”
柯言真没想到,米肃这脑袋还能转这么大个弯。
“我要说那玻璃门不是我设计的,人不是我招进来的,位置不是我安排的,你信么?”
米肃要是信,之前就不会有那么理直气壮的几段话了,翻了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那你就接着气吧。”
米肃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刚要发作,身下的柯言突然一把把她捞进怀里,鼻尖凑上她的鼻尖,“刚刚我们进来你看见妈的眼神了么?”
米肃被他突然凑下来的脸搅得心神不灵,舌头也结巴了,“啥眼神,没看!”
她看得见么?她全程被这货夹进来的,眼睛都睁不开能看么!
柯言抱着她站起来走向床,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冷静的说,“这件事错在你,后期教育我们先缓一缓,我妈看我们这么急切的进来肯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好事,百善孝为先,我不能让她失望。”
说着就开始脱裤子解皮带,米肃想还没把该说的说完呢,怎么又要搞上了?连忙蹬腿抗议,但奈何力量太小,最终主动权全归了柯言所有。
完事之后,米肃真饿了。
但是她脑子十分清醒,肚子里咕噜咕噜叫,心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手摸上肚子,她转身突然对柯言说,“我最近老是饿得很快,是不是有了啊?”
柯言睁开眼,眼神黑黝黝的。
“不想生?”
米肃来了兴致,费劲的扶着腰翻个身对着柯言,“当然不成,你还没跟我求婚呢,我大着个肚子嫁给你,多丢脸啊!”
柯言数着米肃的睫毛,依然漫不经心的口气,“那就生了再结婚。”
米肃胸口震了震,皱着眉,“加上坐月子调养身材,还得等两年呢。”
“不止。”柯言将她搂进怀里,“你肚子里还是空的,至少得等两年以上。”
“”
柯言能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又来脾气了,把她脸抬起来一看,五官都要扭曲成一张饼了。
米肃说,“为什么非要生了孩子才结婚?我那会都三十了”
关于年龄,越是到后来,米肃就越介意。
柯言巴掌盖住她的脸,使劲揉了揉,坐起来转移话题,“现在能起来么,能就起床吃饭。”
米肃不是怀疑柯言对她的感情,而是突然聊到的这个话题,是米肃心底不愿意拿出来承认的心病罢了。
到时候她三十岁,穿上婚纱不再有十八岁的清纯,连憧憬美好都晚了,马上一头扎进养孩子洗衣做饭的家庭妇女的生活方式里,从此过完一辈子。
浑浑噩噩的坐起来,米肃才惊觉,自己都已经二十七岁了,早已经过了东张西望的年纪,再幻想那些以前经常幻想的东西,还来得及么?
所以!!
催婚之计刻不容缓啊啊啊啊!米肃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头发随便一抹就蹿向厨房,把门狠狠一关气吞山河的吼了一句,“柯言,我们今年就结婚吧!”
对面射来两道目光,一道淡漠,一道戏谑。
柯妈妈率先打破寂静,“哟,聊这么劲爆的问题啊?”
米肃傻不愣登的站在厨房门口,手还摸着门把,脸色由红变白又变黑,最后定格成红色,说话也大舌头,“妈妈妈”
柯言转过身去无奈的笑了笑,跟柯妈妈说,“妈,你先出去吧,我来就好了。”
柯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记得把你媳妇脖子上的草莓遮一下。”
柯言扭头去看,果然那货伸直了脖子站在那里,就跟故意给别人看似的。
“成了妈,你先出去。”
柯妈妈摸了摸米肃发烫的脸蛋,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上,米肃也不假装僵硬了,抓着头发暴走。
“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我个傻逼刚刚说了什么啊啊啊啊,妈会怎么看我啊!我怎么这么不矜持啊啊啊!”
柯言将她拎过来站好,米肃还不死心的张牙舞爪,柯言冷着脸开口,“说得好像你矜持过一样。”
米肃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