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伤了?”
身为医生,林泽远率先问出声。
“疼”
多亏了那盆冷水,下身血迹斑斑,用不着担心穿帮。楚韵皱着一张冻的青白的小脸,咬紧下唇呼痛出声。
她过于消瘦,浑身湿哒哒,冷的轻抖着,眼里填着泪却忍着不落,看上去楚楚可怜,分外招人心疼。
刚才林泽远急急忙忙带着保安向这边赶,有喜欢看热闹的跟着凑了过来,看见洗手间里的血,开始议论纷纷,招来更多的人前来围观。
“能走吗?”
碍于那么多人在,不方便查看她的伤口,林泽远脱掉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洗手间门前人头攒动,目的已经达到,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不能自己走。
楚韵立刻做腿软状,想把手递给站在她身旁的林泽远,又怕江锦言小题大做的扯上帽子颜色的问题。她向后退了两步,扶住墙,咬唇不说话,眼巴巴的瞅着江锦言。
江锦言轻轻抚平腿上被抓的起了褶子的薄毯,嫌弃的眼神从地上颜色红的瘆人的血水,缓慢滑到楚韵身上。微眯着凤眸,面色沉沉,一言不发。
“我扶你。”
江锦言有轻微洁癖,楚韵浑身狼狈,他无动于衷正常。林泽远没多想,上前扶住楚韵的肩膀。
甚少与男子有过密接触,楚韵潜意识侧下肩膀。察觉她的不适,林泽远对她温和一笑,“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带你去处理伤口。”
楚韵笑的尴尬,她的“伤口”是冲次暖水澡,一片姨妈巾就能解决的。去处理,就真真露馅了。
经过江锦言身旁时,楚韵眼底飞快蹿过抹狡黠,一屁股坐在江锦言的腿上,胳膊游蛇般缠上他的脖子,箍紧,把脸埋进他的脖间,嗡着声音说道:“这家医院跟我命里犯冲,每次来都没好事。我再也不想在这里看病,你带我去别家医院吧。”
脏!
刚才门一打开,她高兴轻蹦了下,哪里像受了重伤的样子!至于那摊血来自哪,别人没瞧出来,江锦言早已猜到。忍受不了,抬手欲扯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