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易，他跟着司空玄一路凌空而行，期间司空玄并未和他说过一句话，陈易也没有发问，经过驭灵大陆的考验之后，陈易的心性已经得到了一种极大的磨练，他已经彻底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变成了一个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人。

跟着司空玄行走了接近半天，陈易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就在他准备发问的时候，司空玄突然停住了脚步，此刻在两人的脚下，正是他们当初刚刚进来时，看到的那条河，河水还是那样的鲜红。

“前辈？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陈易看司空玄伫立在空中一动不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可知，这条河为什么会是这种颜色？”司空玄缓缓回过了头，眼神带着痛苦的看着陈易问道。

见陈易摇头，司空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划过一丝巨大的悲痛。

“此河是被我们四大灵族的鲜血染红。”

“轰！”

短短的一句话，确让陈易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他目光有些呆滞的看向了脚下这条河，心中泛起了巨大波澜，脑海中很自然的就出现了一个画面，那便是当初四大灵族再次被血腥屠戮的场景。

“你是大哥的儿子，所以你就叫我司空叔叔吧。”司空玄和陈易同气连枝，他能理解陈易此时的心情，相反，若是陈易知道此事，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反而会感到极其失望。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陈易才将目光收回，落在司空玄身上。

“司空叔叔，当年四大灵族正是在此地被屠戮的吗？”陈易心都在滴血，这股悲痛似乎是从灵魂深处涌出，陈易已经在尽力的阻止了，可根本就阻止不住，他一直以为，当初的四灵之域，才是那场大战的主战场。

“这是我们四大灵族该有的一劫，当初大哥他们几个留下挡住那些人，而我，则是带着剩下的族人逃命，我本以为凭我的本事，能够让这些族人在此休养生息，却不曾想到还是被他们寻到，随后被屠杀殆尽！”司空玄说到这，本来平静的脸色也开始剧烈波动起来，这是一种愧疚。

“司空叔叔，当年的事情不怪你，正如你所说，这是我们四大灵族该有的一劫，不过我们四大灵族既然有族力，为何在这些人的面前，却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陈易并没怪罪司空玄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已经困在他心中很久了，他自己就是驭灵族人，所以他知道动用族力后的可怕之处，按说当初四大灵族这么多的人，又有司风战他们这种顶尖高手在，为何会一败涂地？

“天道昭昭，哪会有什么无敌，我们四大灵族的确很逆天不假，可是如果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动用族力了呢？”司空玄露出了一丝凄惨的苦笑。

“不能动用族力？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陈易顿时感到心里有些颤抖起来，此话带给陈易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九龙五色，四灵归途，此话你听说过没？”司空玄似乎有意要将这一切告诉陈易，又抛出了陈易心中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