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潇抱了抱膀子,打了个寒颤,怎么,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
这场生日宴,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果真上热搜了。
#生日宴乌总野蛮镇压全场#
#论乌氏总裁暴力定风波#
#惊!乌氏总管打女人!#
乌斜看着这条条热搜,沉默了。
直接无了个大语。
呵。
方青潇一声惊呼,觉得不够又连着惊呼了三声,一惊一乍道:“我的大哥!你上热搜了诶!”
“你居然因为打女人上热搜了诶!”
乌斜想不明白他那满眼的星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自己很辛苦地忍下了一拳挥他脸上的冲动,冷冷吐了一个字:“呵。”
随即闭了眼睛,屏气凝神。
*
“乌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买下了简家宴会的所有头条、热搜等等,全部换成我们的了。”
一个职业装女人进办公室恭敬汇报着。
方青潇:“!!!”
方青潇:“大哥你疯了?买下这么多热搜头条什么的,得花多少钱啊,都能再买一辆跑车了吧。”
“败家啊,败家子儿!”
“那女人给你灌的什么牌子的迷魂汤啊,我下次也要给你灌一碗。”
“不行我得联系联系钱还能不能退,我们要退货,退货!”
乌斜额头青筋直跳,终于忍无可忍:“闭嘴。”
*
原以为风雨满城,最后却是波澜无惊。
不仅大风大浪没有,就连小石子溅起的浪花都没有,死寂死寂的。
就好像席察睿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舆论的矛头集体指向乌斜。
简时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事情的原委,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份情。
只是该自己解决的,简时不会假手他人。
简时当天便揪住了那两个闹事的男子和女人,严家盘问。
但是从那两个人那里到底也没问出什么,这件事后面隐隐有个巨大的幕后,而这两个人,只是不知内情的微不足道的小虾米。
简时遗憾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弄脏了一室的刑具居然什么也没问出来。
“冯亦玉,”简时笑眯眯地朝管家招了招手,“帮我把这个地下室的东西都擦干净。”
“交给你了,感谢,”简时说完便一脸笑容地走了。
难得见简时这么需要自己,冯亦玉温柔的脸上笑容灿烂,刚想要点头,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地上散落的鞭子,血迹斑斑,铁腥味儿野蛮地侵袭而来。
冯亦玉的脸色顿时就白了白。
“小,小姐,这……”还没这出个所以然,再抬头时,简时已经消失了。
留冯亦玉在原地手足无措。
简时,简总,简小姐,杀,杀人了?
终归还是他太单纯了,看到点血就以为杀人了,不知道什么叫逼供么?
冯亦玉纠结了半天,报警,还是不报警?
报警的话简时的这一生就毁了吧,冯亦玉的脸色又白了三分,温柔的脸此刻却苍白得如丢了魂一样。
可是不报警的话,这,这……
冯亦玉陷入痛苦的挣扎,最终也没挣扎出个所以然来,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进了地下室。
鼻腔的血腥味更浓了。
*
地下室的墙角还有一个人,黑衣黑发黑瞳,浑身萦绕的气息是冰冷和妖魅。
他那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冰寒的黑瞳宛若深渊,此刻却透着一股不耐烦。
“没死人,”他没好气道。
这个一脸温柔相的男人,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这胆子就这么小,打扫个刑房都能都能害怕成这样。
真是没见过世面。
蓦然听到这冰冷的声音,冯亦玉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才发现地下室里还有一个人。
“你,你怎么跪在那儿啊?”冯亦玉不解。
墙角那男人正笔挺地跪着,身体和小腿规规矩矩的90度夹角,但是他跪得桀骜不驯,跪得霸气侧漏。
真诡异,这么屈辱的姿势能跪出这种感觉,冯亦玉嘀咕了一声。
“要你管!打扫你的卫生。”
跪着能是干什么呢,受罚呗。男子自嘲地笑了一下。
没做好事情就要受罚,小姐说的。
*
冯亦玉颤颤巍巍地擦拭着血迹,地下室里没有人再说话,死寂得只剩下擦拭的声音。
良久,墙角的男子抿了抿嘴唇,想了想,似是自言自语道:“小姐肯让你进刑房,是信任你,管好你的嘴巴。”
地下室阴沉带着湿气,嗓音也是这般,几轮回音过后,彻底消散,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冯亦玉擦拭的手顿了一下,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
没抓到幕后主使还可以以后再抓,但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现在去做。
那就是席察睿的领养权公布。
在乌斜被推到舆论风尖浪口的第二天,乌斜办公室的门被慌慌张张地踹开。
“乌总,不好了,我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关于席察睿的言论,又起来了!”
这个女职员脸色很苍白,这事儿她全权负责,再怎么也逃不过办事不利。
乌斜的脸顿时就黑了。
小势力都不敢再谈论这件事,难道还有哪方大势力故意要为难简氏?
如果真是大势力干的,这也不是他公司一个小职员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乌斜:“这事不怪你,把最新的资料拿给我。”
*
当乌斜拿到资料的时候,脸更黑了。
热搜:
#简总喜获席少爷领养权#
#说席少爷来路不明的人啪啪打脸#
……
“这事儿怪你,害我白担心一场,”乌斜面无表情地对着那个女职员说。
“啊,那个,是,是吗……”女职员尴尬地挠了挠头。
她原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啊,还没仔细看呢。
领养权尘埃落定,却再次风雨满城。
举城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