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解,富冈义勇是目前鬼杀队当中最强的人类剑士之一,也是被授予了【柱】的称号。而他,就是【水柱】富冈义勇。
和十二鬼月是站在鬼物的顶点这一事实一样,【柱】也是站在人类顶点的那一批人。像他这般存在的,还有八个,而这次一起出勤蜘蛛山的,还有一个【蝶柱】蝴蝶忍。
就和周扬想象的那样,人类和鬼物是不死不休的天敌,自千年以前,鬼就诞生了,在那之后,鬼一直在残害着人类。有些在惶恐中度过了一生,而有些则在悲愤当中,举起了反抗的刀剑。
而鬼杀队,就是这样一群复仇者所组成的团体组织。这样的组织同样存在了千年之久,一代又一代,在黑暗当中,与鬼物战斗着,保护着普通人的和平生活。为的,便是避免新的惨剧发生,同时也是为了报仇。
不过,也有周扬想不到的,比如鬼的存在。
他们口中的鬼,并非他认知当中的鬼,也就是幽灵;也不是基于文化差异中,只存在于幻想的夜叉;也不是自然演变而成的另一种生命形态。
鬼的前身,就是人。
即便是所有鬼的始祖,他的前身,也是人类。不过是类似于感染了某种病毒,而变成成为了另一种生物形态罢了。此后的其他鬼物,也是在这一点出现的繁衍。
简而言之,他们都是被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的病人罢了。只不过感染病毒后,会导致宿主的死亡,并诞生新的意识。
而这种空有力量,却得不到正确认知,和束缚,行事自然越来越肆无忌惮,三观自然也就随之扭曲,变得随心所欲起来。因此鬼才会变得那么穷凶极恶,那么扭曲且不可理喻。
能够例外的,大概只有祢豆子一个。至于原因,鬼杀队的人貌似也在寻找,反倒是周扬有些释然,以进化论的角度看,祢豆子显然是进化到了另一个分支。
就比如人类的祖先和人猿的祖先都是同一种族,可进化分支不同,最终导致人类和人猿这两种不同生物的诞生。
由此来推断的话,大概祢豆子就是进化到拥有知性和理性的人类那一分支,而其他鬼,则偏向于人猿那一分支,大概也就这么一回事儿了。
“也就是说,我刚才杀掉的,也是人类吗?”
“不,那已经是鬼了,虽然很值得同情,但周扬先生没必要因此感到难过!”
突如其来的安慰,让周扬有些适应不来。实话实说,他不是在后悔,而是在惊讶。毕竟说道杀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无论是在《漆黑的子弹》的世界里,还是《空之境界》的世界里,他都杀过一些内心极为扭曲的人。尤其是《空之境界》里,那些追求根源的魔术师,更是令人作呕,他在杀死他们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
所以,周扬要反感的话,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才反感,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变成鬼的人。
不过,炭次郎的好意,他倒是感受到了。
温和,坚定,善良,这名少年身背负着如此优秀的品质,哪怕见识过黑暗,依旧在坚持自己的光明,这样的人,一定会变得无比强大吧。
“谢了,不过我不是难过,而是有些意外而已。而且话说回来,鬼杀队的整体实力,应该比鬼那边弱吧。”
“的确如此,但这不是我们退避的理由!”
富冈义勇很是冷地一边走,一边回答。
“没错,我也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让祢豆子变回人的方法。”
周扬倒是没觉得祢豆子这样有什么不好的,的确,沟通的话,有点困难,但除了生理的不同之外,那里和人不一样了?
炭次郎不也把对方当做人在看待吗?那么执着于变回人类的执念,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不懂,但周扬也没有那么大大咧咧的问出来。因为这是炭次郎坚持下去的信念,他不应该质疑。
至于观念冲突这种事情,他就更不会在意了,也不会强行让别人跟着自己的三观。怎么看,怎么做,都是因人而异,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嘛,比起这个,今晚的山里,还真是热闹。话说,你们鬼杀队的人都喜欢当猴子吗?”
在树林间纵跃飞奔,不是猴子是什么?而且赶路就赶路吧,你非得往树跳,是什么毛病?
“猴子?”
炭次郎有些惊讶,而富冈义勇则是冷哼一声,对此相当不爽,毕竟周扬这句话把他也给骂进去了。
不过很快,周扬就知道自己错了,来人不是猴子,反而是蝴蝶。一只在树林间穿梭起舞的蝴蝶。
虽然姿态优美,但飞跃而来的这只蝴蝶,却带着毒刺的。
一闪而过的拔刀,其目标,是灶门祢豆子。
就在对方拔刀斩击之际,富冈义勇同样悄无声息的拔刀。只听得呛啷一声脆响,昏暗的林间迸射出一抹火光,之后两人交错而过。那只蝴蝶也翩然落地。
身披蝉翼般的羽织,头发系着大大的蝴蝶结,容颜秀丽,脸还带着温婉笑意的少女,就这么落在他们身旁,其手中,还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刃。
“你在干什么呀,富冈先生?不是说过不会和鬼友好相处的吗?这么保护一只鬼的话,可是要被人讨厌的。”
带着笑容,却说出这番冰冷刺骨的语言,那言语中透露出的憎恶与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富冈义勇依旧面不改色,只不过他已经转过身,将炭次郎,祢豆子都庇护在麾下,而周扬也沾了光,能够若无其事的旁观了。
不得不说,蝴蝶头饰的少女虽然身材娇小,但那份独特的气息,却命中了周扬的好球区,这是一个能令他喜欢的女孩子。就像天童木更一样,她们身貌似有着什么共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