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此人是何时身亡的?”
大理寺内,被何知命派人叫来的禹清正在验尸。
一旁围观的还有张镇,及大理寺其他官员。
这帮人隔的远,好奇却又不敢靠近。
“巳时四刻左右,心力交瘁,悲伤过度,导致心脉供血不足,骤然死亡,何司直,这位老夫人身份查明了吗?”禹清道。
何知命道,“礼部侍郎荆仑羽高堂。”
禹清倒吸一口凉气,“那这老夫人该怎么处置?”
何知命道,“毕竟是礼部侍郎的高堂,丢在义庄多少有些不合适,还是先放在大理寺吧,你身为仵作,可有让尸体不发臭的手段?”
禹清点点头,这个他自然是有的。
“大人,我等在临安街抓到一个行踪可疑的人,此人已经招供抬棺是他所为。”
何知命身旁的张镇立刻道,“带他过来。”
“是!”
不多时,大理寺官员便将被抓的嫌犯带到。
“跪下!”
嫌犯一点也不犹豫,跪下的瞬间叫喊道,“大人,我招,我全招,是我抬的棺,但是小的是受人指使的,那人给了小人二两银子,让小人把棺材抬到大理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大人,抬棺不犯法吧?”
张镇质问道,“既然是受人指使,那就将那人的样貌体型供出来,你若说得对,便不犯法,可要是说不对,大理寺的天牢便留你一个位置。”
那人吓得一哆嗦,“大人,小的是真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啊,他蒙着面,连眼睛都看不到,就连声都不出,找我来的时候,就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按照纸条上写的办。”
“到现在,他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您让我怎么说啊!”
张镇眉头紧锁,暗道果然如此。
这幕后之人行事是在过于谨慎,破绽虽有,可根本毫无线索可查。
“带下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张镇一挥手,不耐烦地将那人打发。
那人哭的涕泗横流,嚎啕大哭,“大人,大人,小人就是贪财了点,真的没有干过坏事啊,大人,饶命啊”
然而他的哭喊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在一点点的拖拽中,惨叫声渐行渐远。
禹清看着那人被拖走,也只得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以大理寺的行事风格,知道他实在没什么办法后,定会将他给放了。
刑讯逼供这样的人,无疑是费力不讨好。
这也是为什么禹清敢这么做的原因。
现在,刑部大牢想必一定非常热闹!
“钟尚书,你平日可是事务繁忙,怎么这大牢一出事,来的竟是如此的快?”张嵩嘴角微翘。
钟魏许冷哼道,“张寺卿不去你的大理寺,反倒跑到我刑部来大发威风,未免有些狗拿耗子了吧?”
张嵩淡笑,“没办法,三生道观的案子毕竟是由我大理寺经手的,可嫌犯却一直关押在刑部,本来这没什么,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嫌犯让你们审也并无不妥。”
“可这都四五天了,仍没个消息,上位可是催的我紧,我也只好来刑部看看了,钟尚书办事不利反倒怪我多管闲事,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钟魏许上前,双手背负,“刑部有刑部的办案流程,不劳张寺卿费心,有了线索刑部自会告知大理寺,似你这般毫无规矩地擅闯刑部,本官一定会在上位那参你一本。”
张嵩笑道,“这朝廷参我一本的可不止你一个,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倒要看看上位会不会因为本官尽职尽责而摘了我的乌纱帽!”
“钟尚书,荆仑羽今天我必须带走,你要是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钟魏许虽然是刑部尚书,但修为只有筑基期。
对上张嵩这个结丹期的修士,实在是不够看。
钟魏许自然知晓这一点,见张嵩如此强硬,他也本能地气势稍弱了些。
“你哼,今天本官在这,你休想得逞!”钟魏许不信张嵩敢真的动手。
本就剑拔弩张的刑部大牢,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