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令颜一直知道莫念珠对煦王爷的心思,只是和知道的人一样没有说出而已。她看着求生不能求死无方的莫念珠,心还是软了下去。决定帮她这个忙。
“郡主想搏一搏,就帮她罢了。”高令颜说。
玲碧夫人问:“郡主想用什么办法?”
高令颜摇头:“没有问。想来不会是好的办法,不然她也不会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知道也能猜到多少。郡主去见王爷,还要传话给王妃。把王妃扯上的话可就不单单的只是求王爷那么简单了。”
高令颜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事不关己,她不想想太多,以免郡主不成事把自己牵扯进来。她的现在想的是贵妃姐姐的意见,如何才能和王爷孕育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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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将南旧亭找来。南旧亭看到屏风后面是衣冠不整的念珠郡主吓了一跳,再看看王妃眉头紧锁的样子,明显是让王妃犯愁了。
穆长萦抱着手臂蹲在地上看着依旧昏迷的莫念珠,向专业的南旧亭问:“她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南旧亭蹲下来翻转莫念珠的手腕,摸了一下脉象说:“只是昏迷,一会儿就能醒。”
穆长萦看着南旧亭娴熟的手法,笑了:“你还会看病?”
“不算,只是学过简单的观察,用来判断敌人生死。”
穆长萦抽了抽嘴角。
“你们知道她今天来吗?”穆长萦换了话题问。
南旧亭说:“属下和西门祺去大理寺监审,才回来。”
言外之意,并不知道莫念珠来此。
“什么案子?”
“兵部尚书姚毅。”
“哦。”
与自己无关的事,穆长萦不会多言。
“想办法把她送回宫里。”穆长萦站起来说。
南旧亭疑惑嗯了一声:“不等王爷了?”
“等下去,她就醒了,总不能再把她打晕了吧。”穆长萦说:“王爷应该不想见她了。”
在他面前脱了衣裳勾引他,莫久臣没有杀了她就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这要是一会再让莫久臣看见她,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快送回去。”穆长萦补充说:“一定要偷偷的,别让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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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监尉司从未如此热闹过。”莫久臣又换了一身衣服,将那件被莫念珠碰过的衣服直接扔进监尉司院子中的火炉中。
莫声文看着有两个自己高的火炉,那里火常年燃烧不减,一年四季都彰显着监尉司的如烈火地狱。
“是小皇叔找我们过来的。”莫声文提醒他说。
莫久臣记得“柳扶月”对自己的提醒,他没有叫莫声文和周来柔,看来叫他们过来的应该就是莫念珠了。只要莫念珠做出不轨的举动被他们二位看见,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有口说不清。说到底,自己欠“柳扶月”一个人情。
莫久臣转身过来说:“是啊,所以本王才说从未如此热闹。太子和太子妃同时来此实属罕见。”
“轻点。”不远处传来桃溪的声音。
院子的三人看过去,就看见监尉司的人一前一后扛着大箱子从边路向外走,同行的还有南旧亭和桃溪。
桃溪这个时候不在扶月旁边侍候着,现在出来跟着南旧亭搬箱子,实在可疑。再看巨大到可以装不少重物的箱子,便更加蹊跷。
莫声文叫住:“等等。”
桃溪背后一僵,不敢向前。
“那是什么。”莫声文走过去问。
莫久臣看见是南旧亭亲自护卫再加上桃溪步步跟随,不用猜就知道是“柳扶月”的鬼主意要将莫念珠偷偷运出去。
“这是什么?”莫声文问桃溪。
桃溪不知如何作答,就听见南旧亭开口解释说:“这是监尉司给念珠郡主准备的出嫁之礼。现在属下正要送进宫去。”
莫久臣确认了“柳扶月”编的谎话,走过去说:“郡主联姻出嫁,礼部给的章程是必须隆重,不仅是本王的煦王府,监尉司和御史台都准备了重礼。怎么?太子感兴趣?”
莫声文已经站在箱子边,能够感受到周边一种异常安静的气息,他看了一眼躲避自己眼神的桃溪,回头说:“素闻小皇叔的贺礼非常隆重,侄儿尚为给郡主准备贺礼,不知可否让侄儿看看,做个参考?”
气氛骤然下降。耳朵尖的人已经听到了南旧亭轻轻摆弄剑鞘的声音。
莫声文不等莫久臣回答,双手放在箱子上准备打开盖子,突然听到旁边传来惊吼:“别动!”
穆长萦扶着走廊的柱子,喘着粗气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幸亏看了一眼才知道莫声文过来拦路,她一路狂奔可算是阻止住他动手,要是被他发现箱子里的是莫念珠,更是说不清楚了。
“这个东西不能动。”穆长萦走过去扒拉开莫声文的手,像个母鸡一样护着身后的箱子:“这是我的东西。”
众人:“······”
这是来的什么一出。
桃溪赶紧对王妃解释说:“王妃,这里面可是监尉司给郡主出嫁准备的贺礼。”
穆长萦面色难堪,看似不情愿的说:“你们拿错了。”
众人:“······”
穆长萦非常不好意思的说:“你们拿错箱子了,这里面是我的东西。”
莫声文问道:“你的什么东西会放在监尉司?”
穆长萦灵光一闪,回身就抱住箱子,向莫久臣求饶说:“对不起王爷。我未经你允许,拿了监尉司库房的上好的牛皮,想让阿亭帮我找个上好的工匠做个长鞭。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个箱子就被阿亭拿错了。”
“王爷。”穆长萦不知道哪里来的情感,眼睛忽闪忽闪的竟然涌出了泪花,撅着嘴巴道歉说:“我想跟你说的,只是阿亭先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