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散看到自己的住处,有点无语了。
这里曾经是一个小院子。
三面小屋子围着一个不到五平米的天井。
东西两面的房子,年久失修,瓦缺墙颓的,只有北面的房子能够主人。
他正想问的时候,那个带路的小二早就溜了。
这小二估计也是看出了萧散身没有什么油水,把人送到位,就溜了。
不过,规矩萧散已经问明白了。
住这里,住免费,吃的话,就要付钱,当然,比外面的便宜了许多。
也可以自己开灶。
柴火之类,若无官身,自然也得自己花钱买。
被褥之类的,可以在会馆租借,价格是五文钱一天。
每五户住户,就有一个负责伺候的公用仆人。
当然,萧散这里也没人管的。
萧散也不在意,原本这二十年就是一个人过来的,有没有人伺候都无所谓了。
他走进院子,关院门,进了自己的住处。
这里自然灰尘遍布,蜘蛛网成团。
这都不是事。
晚的时候,萧散已经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他坐在卧榻,靠着一张破旧的文案,吃起了饭。
案台,摆着那盆牡丹,边烧着一个小火炉。
桃木剑放在枕头边,铁剑挂在身后的墙。
长安的夜,和别出大不同。
这个时候,都不安静。
前面有人发酒疯。
后面,有几个小孩子哭闹。
右边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吟诗。
左边,听那动静,应该是有人在开盘坐庄呢。
如果这是外面的动静,那么现在,在萧散身后的墙,钻出了一个人头。
这人头腐烂不堪了,他还在往外面挣扎。
动作不小,却毫无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才钻出来。
身体和头部的腐烂情况差不多,身穿着的是绿色官袍,脖子挂着一根绳子。
这应该是个官儿。
应该是吊死在这里的某个官儿。
看他身冒出来的黑气,估计快接近鬼王级别了。
它看着萧散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这个院子好多年没有来人了。
更别说贡士了。
想到这个,他就流口水。
吃了他,吃了他。
它应该知道自己没有声音,但是还是小心翼翼。
生怕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很快就离萧散只有一米远了。
正好,他张开大嘴。
这嘴巴张开了,比他的身子都大。
也就鬼能做到这一步了。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
他前面,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
鬼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鬼身一点点,一寸寸被卷进这漩涡中去。
“不好!”
他反应也算快的,衣服刚被吸的时候,他就掉头飞跃。
没用,他脑袋离萧散距离远了,身子还在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