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就是个老糊涂”
何婶子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看着老太太被围观的人拉住,扯着嗓子又吼了一句。
老太太刚平息下的怒火,又攻上心头,挣扎着抡起手中的拐杖,叫喊道“”
“别拉我,今天我非要给这个整天胡咧咧的骚寡妇一个教训”
老太太的一句骚寡妇,彻底让何婶子炸毛。
“你才是个老骚寡妇,还是个命硬的老骚寡妇”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克死自己儿媳后,上门想要跟我提亲,呸,人都穷成那样了,还想让我进你们杨家三房做牛做马,你咋想得那么美呢?幸好我当年不傻,才没有嫁给你那短命鬼的儿子”
何婶子这一番话,彻底将老太太给气晕了过去。
“三婶......”
“快,快掐人中穴”
“何寡妇,三婶要是有个好歹,杨家不会放过你的”
......
围观的人,有人围着老太太又掐又捏,有人去喊杨晚伊,还有人在指责何婶子。
场面一片混乱。
杨晚伊把驱蛇药撒完,拉着大伯和二伯又说了一下地基的事情,三人讨论正起劲的时候,就见有人慌慌张张跑来“晚伊,你快去看看,你奶奶被何寡妇气晕了。”
杨晚伊愣怔一下,就连忙向老太太的方向跑去,一旁的杨鸿喜和杨鸿贵也连忙跟着跑了起来。
何婶子也吓得不轻,看见三人正朝这边跑来,撒腿就跑。
“晚伊,玉米,地里的玉米......”老太太的人中穴都掐出血来,才缓缓醒来,话说得一半,又晕了过去。
杨晚伊顾不上去想老太太说得玉米是什么意思,伸手在老太太脖子下面探了探,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麻烦各位,帮我忙,帮我把奶奶抬到三轮车上”
匆匆跑来的杨鸿喜见到众人抬着老太太,吓得脸色都变了“晚伊,三婶这是怎么了?”
杨晚伊摇摇头“不知道,看着有些吓人,我想还是送去镇上的诊所看看,大伯,你帮我扶一下奶奶;二伯,这儿就教给你了”
杨鸿喜与杨鸿贵对视一眼,然后跳上车,扶着老太太坐稳身子。
待三人离去后,人群中的人也在散场,边走边议论,话题全是杨家三房的花生酥糖和玉米。
“我看何寡妇说的没错,杨家三房的玉米没有地方晾晒,可不就是要发霉长毛吗?”
“嘘,别说了,要不是何婶子说个正着,能把三婶气晕过去?”
“怎么就说不得?那杨家三房只顾自己发财,不管我们的死活,还不准让我们说两句,要我说,就该他们的玉米发霉长毛,总不能天底下的钱,都让他们给赚了”
“我看也是......”
“就是,上天是公平的,杨晚伊把家中位置都用来做花生酥糖了,那玉米发霉长毛也活该”
“说不定人家杨家三房根本就不差玉米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