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甑元枫和缓后,府里的下人这才把煎好的药给他服下,甑从安也才有空问起父亲的打算。
这事可不能拖了,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老夫人如何了。
“你留下来善后,我回去。”
甑元枫深思熟虑后才做下决定,此时生意很关键,涉及到年底资金回笼等诸多问题。
“爹,我有话要说。”
甑元枫看了看小儿子,看他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估计事儿不小,于是他把人挥退,堂屋里立刻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了,连他娘甑夫人都被清退。
甑从安原本想着,以后有空再去折腾大哥甑从辉,把他折腾老实就行了,可他还没下手呢这王八蛋就惹事了!
他此刻很后悔,这废物一次就栽了两万多两白银,差不多赶上前一年纯收入大半了,也就是他们父子白辛苦了一年。
想想自己与父亲风里来雨里去,想想在镇上独自居住的奶奶,他此时真恨不得把这个祸害给宰了。
留下他,他们家迟早要栽到他身上,可这事只有父亲能做主。
于是他把叶娟的梦又讲了一遍,甚至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二哥当官后,被除族了的甑从辉是如何扯着甑从书大旗为非作歹的,又因他浪荡行为导致甑从书被政敌攻讦的说了个遍。
甑元枫听得面色越来越沉。
虽然那位叶娘子梦境诡异,可他也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这事由不得他不信。
他知道后面内容有可能小儿子多加了,因为相比之前描述的太详细了,但这也不妨碍他想象,以长子个性那些事迟早也会发生。
那就是个孽子,生来就是个讨债鬼!
居然能在他的丧期狭妓嬉戏,这是为人子该做的?他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