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茫懒散的往暗角落的沙发上一坐,把玩着手中的红翎羽,朝着薛墨的方向微微下压,微笑启唇。
“你就算是蓝罔的爹,他赢了也不会把梦幻游艇贵宾通行卡给你,哪怕你想蹭他的卡,他也未必乐意。
我就不一样了……我赢了,我手上的卡有你一半。
如果我赢得高兴了,将贵宾通行卡转赠给你,也没有任何问题。”
名利场的蛋糕很多,底层和中层的蛋糕,无需要过多的争抢,只要凑过去,就能够尝到。
但是,顶层的蛋糕,却只有那么一点儿,蛋糕不够大的时候,谁不想吃独食呢?
或许,也有那么小部分人,会尝试分享。但这小部分人里,绝对不包括蓝罔和薛墨。
他们都是合法范围内,利益至上的那一类。
所以,她笃定薛墨会接下她的红翎羽。
薛墨一双清瘦细长的手,递到了刘茫的面前,幽墨渲染的眼眸,映入她戴了面具的脸。
“女士,我相信你一定能赢,所以,我愿意和你组队。把你的红翎羽给我吧,我请你喝一杯。”
刘茫看着他那只在昏暗中也能闪光的手,将手中的红翎羽一放。
轻飘飘的红翎在浮空中打着转,一会儿飘向左,一会儿飘向右,仿佛随时会飘空落到地上。
薛墨却只是摊着掌心,并不抬手将其抓住。
幽暗里的那么轻红,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掌心。
他分明的股指,这才将它攥紧,拿起来放在了西装兜里。
最后一支红翎羽交了出去,刘茫也不急着回到射击场。这样大利益的游戏,这样重要的环节,她应该把时间拉得更长一些,那样她的对手才会想的更多,以至于被自己的束缚。
她不急着走,薛墨也不催促她。
清清冷冷的男人,单手开了一瓶红酒,取了一个干净的水晶杯,往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一红酒,而后递到她的面前:“女士,请。”
他说了,要请她喝一杯。
能够引起齐爷注意的女人,无论她是谁,吸引齐爷的点是什么,都值得他请一杯。
刘茫双手接过了酒杯,却未曾急着下口,她嗅了嗅红酒的味道,看着薛墨手中的冰水:“薛先生,没有客方喝酒,主方却和白水的道理。”
薛墨眼底微闪过一丝情绪,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端上红酒的他,并未晃动的装样,而是看着它慢慢从晃动到沉静:“女士,若薛墨没推测错,你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李狂对吗?”
刘茫魅惑的眼尾朝上一挑,将水晶杯送到唇边,这才送酒入喉:“薛先生推测得真准,难怪豪门圈子里的人,都说你,心机玲珑,胜比干一窍。耳听八方,胜东厂三分。”
比干,某神话人物中,有七窍玲珑心的大智者。东厂,古代爪牙遍地,眼线无数的神奇组织。
这比喻很合适薛墨,但薛墨本人很确定,豪门圈子里没有人这样评价他。就算那些人对他的评价,和她所说的意思差不多,但也绝不会说的这样押韵。
豪门圈老一辈的,只会说他是恶狼崽子,年轻一辈的,要么说薛哥牛批,要么说他阴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