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春和已经好几天不曾说话过了,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彼此心里都有些疙瘩。我不知道再如何和春和相处,就算我想找春和,我一下也找不到她。她每天都和我错开,就算我想厚着脸皮和她和好,只怕也难了。
现在我也实在头疼,我和蒋文轩算什么呢?千方百计躲着,他倒好,肆无忌惮,什么都不在乎。
我现在都不知道改如何和他相处了,春和和母亲他们说了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这么伤面子的事情,她怎么说。而且从母亲并未联系我这一点来看,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她肯定会催促我,会让我想办法从蒋文轩这里搞钱。
就算我遇到不堪的事情,在她眼里,我是个男生,并没有什么损失,我又不需要向谁证明贞洁,我也不会怀孕,就算以后不好分开了,我也还可以再成亲。
母亲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可是怎么可能处处都如意,真要走到那一步,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女孩子祸害她呢。
脑壳痛!
蒋文轩虽然晚上不曾过来夜宿,不过也是缓兵之计。时机成熟了,自然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底气啊!我什么时候有能力有拒绝的底气啊!这样的处境也让我很头疼,要不然还是退学回家?能不能回去也还是个问题?我连车费都没有,哎,唯有的小黄鱼也是蒋文轩给的。
感觉自己衣食住行生活都离不开蒋文轩金钱支柱,感觉被被彻底蚕食也就差那么一点了。因为有钱真的好爽啊!钱不能解决所有,但是基本上靠钱能解决所面临的一切困境。
“你一大早已经叹气十五次了,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这早上上课才刚开始,你是不是准备在我耳边叹气一整天?”趴着睡觉的阿郁将头脑转向我,翻着白眼看着我,眼睛里红血丝明显。
这个家伙明天都在睡觉,他晚上干什么去了?做贼吗?
“没什么,你接着睡吧。”这种被同性喜爱的困惑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会被当成变态神经病的比较多的。如今的社会虽然对同性没有以前那样抗拒天理不容,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有喜欢的人了?”阿郁支着下巴看着我,他的眼睛是典型的凤眼,眼尾细长,转眸间风情无限,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所以他这般高大,穿起女装才没有那么的违和感,反而还有一丝丝的好看。
“我……也没有。”人在的时候会烦恼,不在了,也不会记起他,我想我应该不是那种喜欢。
“那你烦躁什么?”阿郁支棱着下巴看着我,双眼含春。
我眨巴眨巴眼睛,也许……可以问问他。
“我……好像被人追求了……吧……”我也不确定我这算不算被追求,追求人是这样的吗?
“好像?对方怎么追求你,跟你表白让你做他的恋人了?请你看电影还是一起吃饭压马路。”阿郁一脸八卦兼兴奋的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我就很尴尬的挠挠脸:“没有表白,就……”
我看了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彼此交谈,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于是我就靠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的将我的情况说下,其实我一直挺困惑的,我这样的情况算什么?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很多时候都是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快点结束就好了。
有时面对蒋文轩我自己也挺尴尬的,又想要叹息了。
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分析一下我目前的窘况,而阿郁显然是一个可以选择倾听的对象,关键是我就认识他一个朋友呢,哎,人生朋友太少,连个商量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将就一下吧,希望他能给我解惑。
没想到阿郁听到马上激动的站起来大喊:“什么?这TM是性骚扰啊!”
我还维持着跟他说悄悄话的姿态,就……非常尴尬,只能假装不在意的,慢慢的挪一下挪一下的挪回去。
这人就不能这么一惊一乍吗?都让别人看过来,我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了,实在是阿郁的声音太吸引火力了,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两个的身上,无福吃不消。
然后我就被阿郁拔萝卜一样拔起来,夹在胳膊和腰之前,带出去了。
我时常怀疑我是不是生的很娇小,一个个对我老是对待萝卜一样,想拔就拔,想夹就夹,我还能不能有点尊严了,让我自己走不成吗?我什么时候反抗过了,我最老实不过了。
阿郁气急冲冲的,将我带到了无人的顶楼,这个时候太阳还很大,我们就走到背阴处。
“你那什么对象对你都是这样吗?我X啊,要是我,我给他尝尝我饱经风霜的拳头啊!”阿郁亮了亮拳头,表示自己拳头很硬,还邦邦的砸了下墙壁。
“可是,我都在受他恩惠。”就这种才是我最在意的,要是我有能力上学解决住宿,不寄人篱下,我可能真的如阿郁说的那样,会打人。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还在靠别人鼻息生活,所以我真的一点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凭什么,接受了别人的馈赠,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呢,任何东西又得必有失。
阿郁伸出手来摸摸的我脑袋,揉了揉。
“你怎么这么的乖巧听话真是少见了,换我也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