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檐雪笑说:“傻,你像是会打人的样子吗?还打了不承认,说出来我都不信,好啦,我去跟先生坦白,你也说了,我们还是比较占理的,应该罚的不重。”
风琴酒说:“我去吧,我扛罚,你们两个这娇娇弱弱的小身板,扛得住什么?”
徐写意有些许娇气,但也只是和风琴酒对比而已,唐檐雪倒是真娇弱,但又不是她愿意的,实属无奈。
唐檐雪说:“哪有争着受罚的?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人是我打的,话是我说的,闯完祸,锅丢给你们,还不得让郭采盈笑掉大牙?都别说了,我去,你们不用管我。”
“檐雪,我也不是……”徐写意有些愧疚的开口,被她打断了。
“你没有错,不用解释,也不用觉得愧疚,不然反倒是我的错了,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解决。”
唐檐雪安慰她,还给风琴酒使了个眼色,让她陪着徐写意,开导开导,她领罚去了。
找了昨晚查寢的女先生后,唐檐雪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都交待清楚了,没有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阐述事实。
女先生沉默了半天,“这事……让你哥哥来一趟吧,或者你父亲也行,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能敷衍了事,毕竟打了人,你也有错是不是?”
她的语气很温和,没有一丝责诘,也没说要怎么处罚,请家长的事都是带着几分商量的。
听院长说,唐檐柏回京前拜访过他,托他照看一二,若是唐檐雪在书院惹了什么事,就找唐檐月,若是唐檐月不在,请院长先帮忙处理一二。
唐檐雪犯了错,可以训斥,适当处罚,比如抄院规之类的,但是不能重罚,更不能动手,若是谁伤了她,唐家必不会袖手旁观。
有这么大座靠山,他们挺有压力的,好在唐檐雪乖巧温顺,不曾惹事,让他们松了口气,不想她不招惹别人,别人偏要来招惹她,不想让他们过安生日子。
先生越想越气,觉得对郭采盈的处罚轻了,怕是根本不能让她长长记性。
唐檐雪还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哥哥最近很忙,怕是没有时间,爹爹去和县办事去了,没在宣州,先生,您罚我吧,不管怎样罚,我都认罚。”
她这么一说,先生又想起一茬,唐檐月小小年纪已是秀才之身,比他哥哥还要早些,现在应该是在筹备考举人,还真是没时间,他们也不敢误他事,但是……
“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考虑好要怎么罚,再叫你。”
“好。”
唐檐雪应下,先回书堂了,先生去找院长。
看见她回来,风琴酒和徐写意都围了过去,郭采盈的怨恨直接上脸。
“檐雪,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先生怎么说?”
唐檐雪说:“先生还在考虑,等考虑好了再叫我。”
风琴酒笑说:“那八成是没事了,妥了。”
徐写意也稍微放心。
唐檐雪不知道唐檐柏还找过院长,只知道她在书院的事都是交给唐檐月管的,所以她也不愿惹事,更不想麻烦他。
先生这般顾虑,多半还是看在唐檐柏的面子上吧,不得不说,在宣州这样离官近的地方,权势带来的东西更加明显,之前在微山的时候还算浅薄。
先生说了考虑,总要拿个结果出来,最后罚了唐檐雪抄十遍院规,郭采盈又加了二十遍,附带打扫书堂五天。
一个轻拿轻放,一个罚了又罚,郭采盈越发怀疑是唐檐雪给先生上了什么眼药,只是苦于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