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檐雪点点头:“嗯,我知道,若不是别人说他纨绔,我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名声呢,定然是伪装的。”
“不过嘛,皇室本就复杂,明争暗斗的也不奇怪,我不掺和就是了,有哥哥他们在,他总归要顾忌些吧?”
也是,不管怎么说,唐檐柏兄弟正是势头很好的时候,舒彻就算再肆无忌惮,也不能把唐檐雪怎么样,就是纠缠罢了。
当然了,若是他脸皮再厚些,去向皇上求旨赐婚,可能唐家不能抗旨,但是,唐檐雪绝不会受此威胁,哪怕,失约……
唐檐雪留京之事板上钉钉,唐文彬和唐檐荞又留了几日,看舒彻没有上门打扰,才慢慢回去了,唐家来喝喜酒的其他人也各自回去了,尚书府恢复些许平静。
舒洛最近似乎命里犯冲,不知怎的惹怒了皇上,被罚禁足一个月,还是孙贵妃会吹枕边风,才只是禁足的。
和他对比鲜明的莫过于舒彻,过的春风得意,追个美人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虽然那美人有些高冷,不太搭理他,但他依然自得。
舒洛心里也怀疑是舒彻坑了他,至于原因,他也清楚,但没有证据,他也不可能跑到皇上面前申辩,说他是冤枉的。
若是皇上问及原因,他总不能说因为绑架唐檐雪失败,被舒彻报复吧?这要说出来了,唐檐柏兄弟就能先让他喝上一壶。
这个亏,他不认也得认。
苏兼默和徐写意终于抽出时间去宣州了,还把徐父徐母带回京城。
徐家在京城也有些生意,况且徐写意又是家中独女,高嫁丞相府本就有诸多顾虑,若是不看着些实在放心不下。
所以,徐家迁居到了京城,不管怎样说,也要在跟前才能放心,如此也方便两家走动,他们的婚事算是谈妥了。
考虑到苏兼默的仕途刚刚打开,两家长辈也不急着给他们办婚事,先定下来,婚期稍晚。
丞相夫妇也打算在京城为风琴酒寻一门婚事,就把她留在府里了,估计以后也不回临川了。
“小姑姑,你同我一起去嘛,就去玩玩,凑个热闹,好不好嘛?”
乐平候府千金何锦然在荷香园办了诗会,邀众千金前往,唐昔蕴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本来不想去的,一转眼看见唐檐雪,软磨硬泡的要去了。
唐檐雪无奈:“你又不是第一次去,还害羞啊?”
唐昔蕴说:“不是,小姑姑没去过嘛,嫂嫂又有了身孕,不能陪我一起去,小姑姑,你就陪我去一趟吧,晚点就回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唐檐雪说:“除非你能说出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不然我宁愿在家里闲着。”
那些诗会茶会赏花会什么的,说白了就是京城的公子小姐打发时间,或者相看姻缘的聚会,她又不无聊,去了也没哪家公子会搭她的讪,她去干嘛?
唐昔蕴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
“其实……其实我是想请小姑姑帮我出气的,又怕小姑姑生气……”
唐檐雪疑惑:“出什么气?”
唐昔蕴叹了口气:“唉,小姑姑都不知道那个何锦然有多讨厌,仗着有几分才气,又惯会装柔弱,到处出风头,欺负人。”
“有次凤阳公主设宴,我不小心抢了她的风头,她就天天盯着我,但凡有什么聚会,总会找到由头来踩我一脚,还故作无辜,我又不能跟她动手,也学不来她那一套,说是她先找的麻烦都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