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莫晴眉说了，自己没有修改过秦子衿的记忆，但她没有那样做，却不代表何今夕不会那样做。作为拥有许多中原都几乎断绝的传承的魔教圣女，懂那么一两个能对记忆产生影响的手段并不稀奇。

而当时，秦子衿原本在何今夕身旁哭闹，询问爸爸去了哪里，妈妈你怎么了，莫晴眉则直接被这一幕震撼，以至于有些茫然。等她回过神，姑娘已经沉沉睡去。

当然，那有可能仅仅只是身为一个母亲，不愿让女儿看到她将要死去而刻意将她弄睡，却也不排除她在姑娘的记忆里埋下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种子。

“师弟，难道你知道什么？”莫晴眉看到杨真的神情，追问道。

“嗯！”杨真点了点头，便将尸犼当时的情况讲述一番，同时也把他刚才的推测也说了出来。

刚开始莫晴眉的神情还算平静，可听到最后却变得无比凝重。

“师姐，不会真被我猜中了，那何今夕在十八年前对青儿的记忆动过手脚？”

“这个我真无法确定，”莫晴眉皱了皱眉，“我对精神力控制之术只是略有涉猎，并不专精。而西方魔教我如果没记错，确有类似的手段，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并不是没可能，这下麻烦了！”

“师姐，你也不要太担心，或许是我们多虑了！”杨真急忙安慰，“反正你放心，我这段时间尽量会和青儿一起去出出任务，仔细观察观察她，至于其他事情，就有劳你们了！”

“嗯，我们各自尽力！”

“好！”杨真说罢，就准备回屋，身背后却传来了莫晴眉的声音：“师弟。”

“啊？师姐还有何吩咐？”

“没没什么，”莫晴眉指了指那屋子，“我只是想说，九天是九天，你是你，虽然你住着九天的屋子，但”

“师姐你放心啦，”杨真笑了笑，“这种事情我还是明白的，好了，我先进去了，这两趟任务，我还有不少东西要消化消化。”

“去吧！”莫晴眉点点头，便与季天行一道飘然而去。

推开了屋门，凝视着眼前早就熟悉的一切，杨真恍惚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洛九天有错吗？

不知道，反正自己没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他。

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在旁人看来他不该爱的人，可问题是，爱一个人，有错吗？没有吗？

好吧，至少自己眼下回答不上来！

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划过，也正是之前在彤云家自己偶尔想到的，那就是南老头给自己这两个任务，是否有什么深意？现在回想，难道是预料到了这件事，所以那这两件事来拷问自己的内心？

仔细想想，没准还真有这个可能！

看了看外头，刚好是正午。杨真没有立刻修炼，而是迈步来到书架前，目光随意地在书架上扫视着。

一方面他是想看看，这里是不是还有自己以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也好知道更多关于洛九天的事情。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已经习惯每次回来，萧誉他们会来串门，虽然自己立过规矩他们也不会打扰，但平心而论，杨真还是愿意定期和他们交流一下信息的。毕竟如今萧誉他们就如同是自己的耳目一般。

果不其然，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后，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如今自己乃是宗门里最为瞩目的“明星”，加上自己境界也还低，远没有到能隐匿身形的地步，所以当自己回到宗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