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8、第 48 章(1 / 2)奶一口漂亮崽崽首页

李绰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清辞清辞认真听着。

李绰说完,怪道:“你来兖州也有一段时间,卫昭又是州牧手下的将军他玩弄男子的事,你怎么不知道卫昭就没告诉你?”

清辞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她摇摇头又问:“卫昭应该知道?”

李绰道:“自然!”他挣扎从床上起身用胳膊撑着身子,低声说:“州牧看重他大大小小的宴会都带着他去连私人的宴会也不放过。州牧身边的人没一个不晓得他爱男色的你弟弟长得又俊,他底下有好些兵都不服气的其中缘由你自己想。”

清辞面色沉沉,仍坐在原处,却入了神。李绰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怔怔道了句:“不会的。”

李绰自然知道卫昭不会。

他原还怀疑过卫昭但他很快就发现,凡是州牧设宴卫昭能推的都推了。

李绰曾跟着父亲去过,卫昭总是坐得远远,并不参与任何人的聊天。凡是有主动找他的,他一概不理。他说话也难听,总将人刺得坐立难安,久而久之,除了卫昭的下属,再没人愿意靠近他。

“他不会旁人难道也不会?”

清辞从李绰房里出来,脑子里全是李绰的那句话。扰得她脑瓜胀疼,她用手指敲了好几下,仍不管用。

她知晓李绰说得是真的,就因此担忧起来。郭威是兖州州牧,整个兖州都在他的手里。卫昭是他的下属,若是他想做些什么轻而易举。

且不说这一方面,只说李中郎将。他跟在郭威手下数年,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仅仅因为儿子与州牧新宠的男子有了瓜葛,便将李中郎将的兵符夺去。

其心狠,且荒唐。

到了马车里,清辞看着昏昏欲睡的卫昭,忍了几忍,问他:“州牧待你怎样?”

卫昭揉揉眼睛,将脑袋一歪靠在清辞肩上。他手攥起清辞的,细细去捏她手指根部的薄茧,笑道:“阿姐这几日养得好,快没了,摸着好软。”

清辞将手往外抽,卫昭攥紧。趁着她没在意,五根手指见缝插针,与她的五指交握在一处,他掌心热,出了汗,粘腻难受。

“出了一手的汗,你不嫌脏?”清辞抱怨了句,卫昭只当没听见。

清辞垂着眼,抽抽手,还是无济于事,索性任他去了,继续先前的话:“我问你呢,州牧待你怎样?”

卫昭笑笑:“阿姐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清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我听说,州牧近来宠一位叫芳哥的。”

卫昭仍旧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清辞还在说着,难掩担忧。他就抬眼去看,阿姐垂着眼,眉头稍蹙,擒着抹扎眼的忧思。他伸手覆在上面,捋平了,视线扫过她的唇,又生硬地将目光移开。

“我喜欢女人。”

“嗯?”

卫昭就笑了,重复一遍:“我喜欢女人。”声音比方才要大很多。他几乎是贴在清辞的耳边说的,说完就将脸埋在她的怀中,闭上了眼。

清辞被他热得像火的身子贴着,往旁边移,他也跟着动:“阿姐别闹,我很困了。昨晚上睡得晚,在屋里补觉的,又被叫来劝人,累死个人。”

清辞张张嘴,想说句什么的。可肩侧的人抱紧了她,呼吸打在她的身上,隔着衣裳都觉得热气哄人,她眨眨眼,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僵着身子坐着。

好一会儿,卫昭低低笑开。

他根本就没睡,一直闭着眼睛装呢。

“只是州牧而已,他能管着我什么事?如今他手下的将士不中用,还不是要靠我,他也不会怎么着我的,阿姐将心放下。”

“就这么确定?”

“自然,我在他手下待了一年了,若是有中用的人,何至于被青州压着打?城池都被抢了许多去,若不是我来,他连跟张恩那一战,也只配在后面观望”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卫昭听了这话,从清辞怀里起身,歪着头想事情。好一会儿才露了笑,虎牙尖尖露在外面:“我想睡觉。”

他说完便直接躺下,头枕着清辞的双腿,从下往上,睁着眼看她。眼前一黑,清辞将手盖上:“睡就睡,闭上眼。”

卫昭闷嗯了声,听话地睡过去。

到了府外,天已经黑了。

刚进去,就听婢女说:“郭小姐来了,在前院等着

将军呢。”

卫昭要清辞陪他去。

清辞先前到底装过一次江湖术士骗了郭秀莹,自然不愿跟她打照面,就推脱回了自己院里。

卫昭不情不愿地去了,到了正厅,发现郭秀莹坐在一旁。他也没坐,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问她:“什么事?”

郭秀莹见着卫昭,立马就哭了:“将军,我母亲病了许久都没好,前些日子父亲在府中设宴,通宵达旦,一连三日,全然不顾我母亲的病体”

郭夫人的病本来好转了。

自从齐桂明离开后,她心气便顺了。

郭夫人的郁气,并不主要在于妾室的多少,取决于妾室的态度。齐桂明不尊重她,让她没了脸面,偏州牧不顺着她,反倒帮着齐桂明,心里自然不舒服。

刚刚能走出屋子,就瞧见宴会上坐在郭威身边的男子,二人姿态亲密,顿时让她气得吐了血,自此病情加重,怎么吃药也好不了。

郭秀莹见了,心里难过。

她就想起了卫昭,很想很想见他,得他一声安慰。可没有由头,便想着,卫昭是父亲手下的将军,可让他去劝一劝父亲,一举两得的事。

她便来了。

卫昭听得不耐烦。

他今日困得厉害,昨晚上跟阿姐睡在一处,虽然心底欢喜,可也难耐。一时去看看她的眼,一时又去看看她的唇,身上燥得厉害。他强忍了一晚上,到了天亮才睡着。

醒来就听见清辞出门的消息,他又在家里等着她,一面在心中埋怨出门不带他。忙活了一天,还没好好跟阿姐说上几句话,郭秀莹就来了。

她一直说她的母亲怎样怎样,关他何事?

卫昭听了有几息的时间,眼皮子开始打架,终是不愿意再忍:“说完了吗?”

郭秀莹攥着手里的帕子,有些忐忑地望着卫昭。

她是盼着他能说点知心话的。见了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但凡卫昭在州牧府,她便寻了由头去,二人也见过几面,说过几次话。便自认为是熟了的。

又见卫昭人冷冷的,只跟她说过几句话,小女儿的心态便如冒了芽的苗,疯狂生长。

让她每每想起卫昭,就

红了脸。

郭秀莹道:“将军能否劝劝我父亲,让他少喝些酒,多了伤身,我劝过好几次,可他并不听”

卫昭歪了头,抵在门框上。身后是夜晚的黑,灰色的衣裳并不显眼,使得他人也融在一处,只唇有些鲜亮的红,勾了起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嘛。”他眨眨眼,眼仁亮的仿佛洒了碎星,却透着凉意。

郭秀莹愣住,结巴道:“父亲信任你,你去劝一劝”

卫昭堵她:“我想劝才劝。”

郭秀莹瞪大了眼,张口无言。她站在屋里,烛光将她眼下的泪珠照亮,她心口窒住,喘不动气。又像被凉水浇了遍,在对面男人透着漠不关心的眼里,渐渐发颤。

“你,就当帮帮我,行吗?”

卫昭笑了:“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做。”

郭秀莹哭着跑走了。

卫昭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唤人:“平安,是你放进来的?”

平安点头:“她是州牧之女,属下也拦不住呀。”

卫昭应了声:“确实,”顿了下,又说:“这月的银子没了。”

平安:“啊?”

卫昭道:“往后别什么人都往里放,这是我住的地,只我跟大爷进来,其他人要进,先禀了我,我让才能进,否则就在外等着。”

“要是州牧来了”

卫昭笑出了声,捏着袖角,漫不经心道:“你听我的,还是州牧的?”

平安立马表明心迹:“自然是将军的。”

“好小子,既然听我的,那就再去大爷院里喊一句,今日就说就说我吃不进饭去吧。”

平安应了声,立马跑去。

清辞再不愿意还是去了卫昭房中。

从这天起,他每日有不同的理由让清辞去,饭也不在清辞院里吃了,直接让人叫清辞去他院里。清辞去也就罢了,不去,他人便跑到清辞屋里撒泼。

不小的人了,让人看笑话。

清辞只得由着他,时日久了,竟然在卫昭的院里比她院里还要长。

这天,卫昭去了营里,忙着十日后出征的事,她闲着功夫就给卫昭做衣裳,连做了五六日,才做好。

卫昭还没回来,清辞就带着碧落去街上逛逛。

二人今日是出来散心的。

走走停停,没成想才刚走到街上,便被一辆华丽的马车拦住。里面的人撩开帘子,声音惊讶:“高人,我终于找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