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声咆哮,蒲扇般火红的巴掌,刹那落下,顷刻间街道上数百人被一巴掌拍中,当场灰飞烟灭,一扫而空。
“混账!”
伍元召暴怒,提刀就冲上前。
“吼!”
瞧见伍元召的身影,暴怒的旱魃一拳打出,炽热的气浪滚滚而过,下方众人根本承受不了,顿时一个个化为齑粉,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给劳资死!”
下一刻,旱魃硕大的拳头与伍元召的长刀碰撞在一起,顿时滚滚的炽热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急速扩散,席卷四面八方的街头巷尾,登时苏九歌、觉心等人感觉如同置身于炙热的岩浆火炉之中,灼烤的人根本难以抵挡。
“啊....”
死字营的将士首当其中,连番大战他们早已疲惫不堪实力十不存一,此时面对旱魃的天雷地火他们绝望了,艰难的阻挡了一会就难以为继,神力崩溃随之在滚烫的热浪之下一个个接连崩散化为齑粉。
“快撤!”
眼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伍元召含泪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可是将军,那你呢”
死字营的士卒放心不下独自应敌的伍元召。
“别管我了,赶紧走了,本将军脱身易如反掌,听我的命令,赶紧撤!”
“撤!”
数万人的死字营,此刻损兵折将已经只剩下不到了几千人,伍元召的心头都在滴血。
他怒目凝视着面前这个丑陋的旱魃,很意滔天:
“都是你!”
“啊....”
伍元召发了狂似的,挥舞着长刀疯狂地朝着巨人一般的旱魃展开了进攻,长刀所向,恨之入骨,刀光凛冽,杀意冲天。
“吼!”
这也激发了旱魃的残暴,宛如野兽的它,刚才那一刀之仇他刻骨铭心,此刻他就想杀了眼前这人,一时间两人疯狂地相互轰击着。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苏九歌等人退到安全距离以外的一处墙角后面,扒着头观看着前方一人一旱魃的疯狂对决,两个杀红了眼的人都使出了自己全部的绝招,动辄雷霆大作,落则山崩地裂,你来我往之间,房屋倾塌,碎石崩裂,原本错落有序的栖霞关街区弹指间被两人打的千疮百孔沟壑纵横面目全非,方圆五六十里的四个坊区毫无意外在两个人激烈的碰撞之下眨眼间被夷为平地。
金鸣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四周刀气纵横,阵阵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向四周辐射,远远观之两人交战的前后空间在热浪的蒸腾之下都发生了扭曲。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变化,众人很快就发现,纵然伍元召火力全开威力不凡,但根本奈何不了那狰狞的旱魃,甚至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旱魃的防御力似乎随着战斗越发强悍,且他从未停止过吸收天地之间的血煞之气,整个栖霞关内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者千丝万缕的血煞之气,他的实力越来越强,相反,封天绝地大阵虽然根基已乱,但血海之下伍元召吸收不到任何神力,因而此消彼长,渐渐的伍元召落入了下风。
“吼!”
伴随着一声怒吼,伍元召被旱魃一拳强势击飞,整个人轰然一声狠狠砸碎了城墙嵌入了城墙内。
“咳咳咳”
连咳了三口血,伍元召的呼吸才顺畅了些。
“嘛的,难道本大将军今日真要陨落于此吗?”
望着对面大步走来宛如魔神一般的旱魃,伍元召抬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恶狠狠道:
“大丈夫,怕个球!”
抬脚从城墙中走出,一刀将挡在面前的残垣断壁斩碎,他毅然决然迎着那只旱魃走去:
“孽障,本将军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再肆意屠戮我的兄弟们”
远处墙角,苏九歌等人看着干着急:
“现在怎么办啊”
魏西川焦急不已。
“要不,咱们上去和他拼了!”
申屠道。
“不行,旱魃的天雷地火,我们根本无法近身”
第五夜蝉忽然开口。
“那可怎么办啊”
众人急得团团转。
“觉心,你的刀如何?”
申屠忽然开口。
迎着四周的目光,觉心苦笑地摇了摇头:
“阿弥陀佛,我的刀尚未大成,无法与之匹敌,况且...”
他话锋一转:“旱魃天生对我的魔刀有克制,倘若我出手,必死无疑”
“苏小哥,要不你去吧”
第五夜蝉冷不丁开口,苏九歌打了个哆嗦:
槽,这个狠毒的女人,搞事情是不,这不是逼着自己出去送人头吗?
“呵呵呵,毒仙子你怎么不去呢?你的毒不是堪称一绝吗?”
苏九歌果断转移话题。
“我的毒,不行,旱魃的天雷地火太厉害”
第五夜蝉假装愁眉不展:“但是你可以”
刹那间魏西川等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了苏九歌身上,苏九歌顿感压力倍增。
“毒仙子?你确定他可以?”
魏西川上下了一番苏九歌:
“不是我看不起他,他连范无涯那个叛徒都搞不定,旱魃他能行?”
苏九歌:......
卧槽,说你是友军吧,你拿自己与范无涯那个叛徒相提并论;
说你是敌人吧,偏偏你这话维护了自己,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呵呵”
第五夜蝉噙着笑,目光怪异地瞄着苏九歌,盯得苏九歌心里直发毛。
“他有法相”
第五夜蝉的话宛如重磅炸弹,除了觉心与申屠,魏西川整个人一脸茫然。
“毒仙子你在说笑吧,他有法相?”
魏西川指着苏九歌的鼻子,难以置信地望着第五夜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