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三家位于一条狭窄的深巷子最里面。
马车紧贴着两边的墙壁,缓缓而有摇晃着朝前移动着。
万紫晴闻着散发的霉味,心情颇有几分烦闷。
老严头两手捂住脸,坐在马车里不知道低头想着什么事。
马车里其他两汉子都颇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马车在一家小宅门前停下了。
老严头这次率先下了马车,等万紫晴下了马车,发现他已经叫开了门。
开门的女人警惕的脸,在看到熟悉的人后,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爹,你怎么过来了?”
“我找老三,他在家吗?”老严头态度很是和蔼。
“没有,”那女人摇了摇头,又把目光移向站在旁边不远处的万紫晴,“这位是...”
老严头没有介绍万紫晴的意思,或许这一天介绍好几趟了,已经打心里厌烦了,而万紫晴也一样,暂时没有自我介绍的冲动,只想把一切外交的事交给老严头。
“他去哪儿了?”老严头答非所问的紧皱起了眉头,脸上已经很不耐烦起来了。
好像前一秒的和蔼是那女人的一种错觉。
“还能去哪儿...您的儿子,您应该最了解。”那女人神情焦虑又带了几分怨气,还有点点委屈与愤愤不平。
万紫晴顿时眉头拧成了刀立二,眼里也有了烦躁。
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如溪流般的黑布,万紫晴心下更加急躁起来。
这天已经黑了,这严家老三死哪里去了?!
真的烦死人了!
“老严头,怎么回事?”万紫晴冷着脸问。
“万姑娘,容我再问问清楚。”老严头感受到了万紫晴的心情不悦,立马扭头陪着小心,随又朝那女人看去,“到底怎么回事?这么晚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他是白天黑夜的不着家,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人影了,今儿个下午我按照以往的经验,去街上的赌坊找了找,果不其然,他就在里面。”
那女人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声音也开始呜咽起来,“我进去拉他走,可您儿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不但不走,还当场差点动手打我。”
老严头周身冷气一股股的外放,活似一个大冰箱一样,万紫晴不禁距离他远了几步。
“他不跟我回家,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日子该怎么过?
前段时间,他把街上的纸活铺子都输出去了,还警告我...不让我告诉您和娘...太难了,这日子过得太难了,呜呜呜...”
万紫晴:“......”
初步断定,她这次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不禁同情又怜悯地看了两眼那女人,但在看向老严头时,万紫晴一时竟不知道该拿何表情对他。
唉!
遇上赌徒,那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对方败的啊!
“糟心玩意!”老严头气的低骂一声,又来回踱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