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走,我记得回去的路。”路堑连连了好几个双手合十祈求的动作。
他警惕地看着路灯下站着的男人,始终不肯迈步过去。
鹿倾也没有强求,看见一辆车驶来,她迈步走上前去。
那辆车正好停在了男人那一侧的路灯,鹿倾咬了咬牙,还是走了上去。
“姐,你说说你,怎么工作到现在才回家啊。”林隽清摇下车窗,探出个头,看着走近的鹿倾,满脸的不高兴。
他倒不是不高兴过来接她,而是不高兴鹿倾才刚刚开始工作没多久,这就开始了社畜生活。
要是以后还得了……
鹿倾敲了敲他脑袋:“今天好好学习了吗?”
林隽清:“……”
他瞬间安静了,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直到鹿倾稍稍挪开一段位置,他看到了旁边那位站在路灯下的男人。
男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一只手的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
好生眼熟……
“墨白哥?”林隽清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
男人朝着他们看过来,鸭舌帽的帽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拉高了一些,那双具有穿透力的眼睛里微微带了点笑意。
“哎?墨白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隽清有些傻眼。
他和时季城虽然不太对付,每天都得吵吵架,但是他还是会跑去时家,偶尔也能见到时墨白。
要他来说,他也不知道同一个家庭里怎么就培养出两个性子的人。
墨白哥和时季城那小子就不是一个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