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跑了五六圈的小哥已经有些累了,而身后的那些家伙显然不懂得什么叫疲劳。
“嗬——嗬——”
小哥回头瞄了眼身后越来越壮大的丧尸队伍,在不断跑圈被累死和现在冲进雨中成为落汤鸡的两个选项中纠结了两秒——
他蹦跳地踩进积水中,朝着与左前方冲去:“啊啊啊啊啊老子最他妈讨厌下雨了!!!”
—
司檩三人听见身后愈来愈远的嚎叫声回头瞥了眼,乌弃云道:“这人不错。”
司檩微微点头:“以后再见可以帮一把。”
在逃跑的时候也没有选择和他们一样的方向把丧尸群引过来,而是自己独自走了另外一条路,甚至还嚎了一嗓子帮他们把身后几只零散的丧尸也引走了。
嗯……这条暂定,不知道是这位憨憨小哥把丧尸会被声音吸引忘了还是真心在帮他们引走丧尸。
总而言之不用太担心,小哥武力值不错,又这么能蹦跶,只要不继续惹事很快就能摆脱身后的丧尸群。
三人很快潜行到教堂对面的马路,教堂占地面积不算小,司檩拿出小区里那个女生给的望远镜看向对面:“路上有七八只丧尸……铁门上了锁。”
荆峙并不意外:“他们不走正门,教堂旁边有一条小路,通后门。”
“看见了……不过巷子里目测有两只以上。”司檩收回望远镜,“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们看见有人回来会主动派人出来清理……那些东西。”荆峙还不太习惯丧尸这个新的称呼。
“那出发吧。”
之前从黄毛身上身上缴获的对讲机已经进水了,怕它突然响两声坏事,司檩直接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荆峙拿出一条绳子绑住司檩和乌弃云,他抿了下唇:“你们得走前面。”
三人顺着斑马线来到教堂一侧,荆峙一手牵着绳子,另一只手麻利地给了丧尸脑袋一棍子。
刚拿到双节棍用得不太顺手,但好在威力足够,直接爆头。
果然,如荆峙所说,他们一走到小路边上,中间位置的小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穿着黑背心的人,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有一个小纹身。
司檩的瞳孔蓦然一缩。
纹身男瞬间放倒他们前面的两个丧尸,对着姗姗来迟的荆峙道:“老三你怎么才回来?我他妈以为你也挂了!”
荆峙面色平静:“我没事,谁挂了?”
纹身男:“迪斯手下那群黄毛,四个人,一个小时前就说回来吃饭到现在也没信儿。”
“管他们做什么。”另外一个男人招呼他们赶紧进去,“今晚就走了!”
进了小门后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墙上每隔两米就有一根蜡烛在燃烧。
“你的小刀呢?”纹身男见过荆峙宝贝那把刀的样子,但他向来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一直称呼那把蝴/蝶刀为小刀。
荆峙眼里闪过一丝郁色:“丢了,捡了根双节棍。”
走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一直在打量司檩和乌弃云:“他们身上没有物资?”
纹身男也反应过来:“没物资带他们回来干什么?人已经够多了。”
荆峙:“……”
其实是有物资的,司檩之前给了花裤衩他们一袋巧克力,但是遗留在健身房了。
荆峙从兜里掏出一包已经碎了的饼干递给纹身男。
“……”纹身男无语凝噎,“就这么点东西,够一个人塞牙缝吗?”
荆峙又把饼干拿了回来:“他们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纹身男瞬间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司檩和乌弃云,确认绳子好好绑在手上后才皱眉道:“你带熟人回来不说一声?”
荆峙:“他们很能打,我想带他们一起。”
纹身男皱着眉头:“你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提前跟老大请示过才能带你走,他们两个——操!”
纹身男被突然来袭的司檩撞在墙上,他吃惊之下也不甘下风地一个转身面贴墙壁,扳住司檩的手就是一折,司檩抵着他的力道往后一拉,纹身男丝毫不松,他将司檩的手绕了一圈趁着司檩吃痛时将其摁在蜡烛旁。
火红的烛火照亮了司檩的面貌,也让司檩看清了纹身男脖子上的纹身,他收回视线:“你赢了。”
“不不——”纹身男甩手松开司檩,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你这朋友挺厉害啊,松了绳子我们至少能打个平手。”
荆峙言简意赅:“嗯。”
刚刚的交锋只是试探,两人都未下杀手,司檩手上依然绑着绳子。
比起纹身男,司檩要藏拙得多。
另外一个一直看戏的男人问:“你带朋友绑着他们干什么?”
荆峙反问:“不绑着你们会开门?”
纹身男冷哼一声:“随你,但能不能带他们走要看老大的意思。”
司檩和乌弃云暂时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里,门一关上他便冷了脸。
乌弃云:“怎么了?”
司檩声音发冷:“荆峙没告诉我,这些人跟灰塔有关系。”
乌弃云:“灰塔?”
“害死荆峙他哥的那个组织。”
司檩深吸一口气:“那个男人脖子上的纹身就是灰塔成员的标志,权势越高的人塔层数越多,他只有两层,是最底层的打手。”
乌弃云蹙着眉头斟酌问:“荆峙想害我们?”
司檩摇摇头:“不至于。”
司檩大概能明白荆峙的想法,在荆峙眼中当初本该死的人是司檩而不是他哥,如今他哥死了,就算司檩不该偿命也该为他哥报仇出一份力才对。
而荆峙会跟教堂的人混在一起约莫也是为了打入灰塔内部,他这是故意拖司檩下水。
这些司檩都可以理解,真正让司檩生气的是他不该拉着乌弃云一起。
这间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床加一个普通木制衣柜,窗边摆着一个书桌,剩下什么都没有。
乌弃云来到窗边朝外看了两眼,走廊尽头有两个黑背心男人拖着一推车东西从侧门方向来,遮挡的灰布被风吹起一角,乌弃云看了清楚——是大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