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怔松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说,正为难呢,地毯上玩兔子的叶星河听到了,半跪在地上,他扭了半个身子,张口问道:“娘亲,棒打鸳鸯是什么呀,好吃吗?”
三人:“……”
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这些貌似不太好。
故梦哄他:“你乖,父皇和姑姑说话呢,你玩你的。”
“哦。”小家伙对此不甚感兴趣,吭哧吭哧继续摆弄他的小兔子。
叶轻笺轻拍了拍桌子,语气不容置疑:“这门亲事朕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羽衣不依不饶:“皇兄……”
叶轻笺侧目而过,不愿看她了,显然已无商量余地。
叶羽衣一瞬间被折断翅膀,焉了吧唧的爬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
故梦叹了口气,心下也好奇为何一向不看中门第的叶轻笺会偏偏反对叶羽衣和阿笙,依照叶轻笺脾性,不应该啊。
这事她还是私底下问叶轻笺吧。
想到这里,她还是先安抚安抚这位被棒打了冤枉的小可怜吧。
“我劝劝她,你先别急。”
叶羽衣眼眶都红了,看样子是真心急,委屈巴巴的点点头,很像一只待安慰的小兔子:“嫂嫂,我跟阿笙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皇兄看不上他的出身,但他对我很好的,保证不会让我受委屈。”
故梦连连说是。
糕点是没心思吃了,叶羽衣喝了两杯茶,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没了外人,故梦便问叶羽衣这事,叶轻笺回答很简单,和她最开始以为的顾虑一样。
“阿笙他们刀口舔血,和我们从前过的日子区如出一辙,今日喘气还不知明日是否就会身首异处。我就疼爱这么一个妹妹,可不愿看她年纪轻轻守活寡。”
故梦自是深有体会。
叶轻笺和她自小便被当做杀人工具培养,整日除了枯燥无味的训练,长大后便是不知死活的行动,一次次的刀口舔血死而后生,他们的信仰便是为北屿国而生而死,可以说是她们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他们那时有句耳熟能详的诗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经常有人念着这句话来喝的酩酊大醉,借此来缓解压死人的死亡逼近。
阿笙是叶轻笺暗卫,往返于召阳,南洋和苗疆,借他们之手套得重要信息。
其中危险,可想而知。
“那你以后可以安排给阿笙一个职位,危险点的活动少参与点。”
叶轻笺听不进去,“我们都很明白,故姐,不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