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又一群穿着各家衣裳或者棒服的世家公子和帮派少年郎,腰挂刀剑,肩扛长枪,或是手持白扇,一手拿捶。都是一行风华正茂之辈,个个眉眼飞扬,眉宇间皆是少年时期应有的自信和傲气,行走于街市或者矗立而站,皆是一道靓丽风景线。
马车停留在人群之外,故梦从马车上下,问阿笙愿不愿意跟她去看热闹。
阿笙犹犹豫豫,几回欲言又止。
故梦笑道:“想去找羽衣?”
阿笙点点头,刚毅的脸上浮现几分羞气:“娘娘应该提前告诉羽衣了吧,她在哪儿?”
故梦笑容深了些,“她在天上人间,你去找她吧。”
“多谢娘娘成全。”
说完,一溜烟人就没了。
年轻真好啊,故梦感叹。
擂台上正是幻夜雨和一位白衣翩翩甩扇子的公子比武,幻夜雨行的一身好剑法,身姿亦是敏捷,上飞下跪,速度极快。那位白衣公子折扇如高山之上飘零的花瓣,轻轻盈盈,看起来没有丝毫张合力,却次次击中幻夜雨要害。二人行云流水的切磋几个来回,幻夜雨明显落了下风,开始防守不攻,很是被动。
故梦看到摇摇头,想来幻夜雨在功夫造诣上面的天赋很是一般,这套剑法是幻家绝学,他从小练到现在,整整二十年了,依旧无所突破不说,和幻远当年压根不可比。当年所在幻家时幻夜雨便是如此,如今两年过去,剑法除了熟练一些,依旧没有领悟到其中精髓。
幻蝶就在人群中央为幻夜雨加油,明知幻夜雨已无可能赢,她依旧不死心,费劲全力为幻夜雨加油助威。
故梦不动声色走过去,绕开人群,来到幻蝶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背。
“谁呀。”幻蝶不耐烦的回头看去,见是故梦,立马乐了:“故梦姐,什么时候来的呀?”
“刚来。”
幻蝶高兴了一瞬,见到台上幻夜雨被白衣公子打倒在地,狼狈起身避开,便清楚这回她二哥要输了。
蔫蔫道:“胡梦姐,我二哥怎么这么笨啊!!”
故梦笑笑,说:“年轻,多练两年就好了。”
“得了,胡梦姐名扬天下时也没有十七岁吧,我二哥今年都二十二了,算是一朵枯败到了腐臭的花,基本就废了。”幻蝶说完又觉不妥,嘁了声,环住故梦胳膊往外走:“他压根不能和胡梦姐相比。”
这些日子每天不是和别人比武就是在被比武的路上,高强度的比试和训练令人精神紧绷,幻蝶吃不好睡不好,人黑了一圈,人也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