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拍死！”南雅雯有些不齿道，“没有一个作为女人的节气！”

“我就是贪生怕死。”慕瑾兮没跟南雅雯犟，“我的命就这么一条，人生就那么短，凭什么看别人的脸色过活这一生？”

慕瑾兮嗤笑一声:“气节？”

这种东西，她当然有！在民族和国家大义面前，她有气节！在这些封建礼制面前，抱歉！她没有气节，也不愿意有这种气节。

南雅雯所说的气节是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夫若是不要你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做不到把那些“妇德”作为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果然，你与正常人不太一样。”南雅雯听着她的耻笑，有些嘲讽的意味道。

“什么叫果然？”慕瑾兮眉梢微挑。

“单看你之前对王爷做得事情，都不像一个正常人该干的。”

“是嘛。”慕瑾兮搜寻着回忆。

确实！在祁易锦迎娶南雅雯的前两个月，天天早上守在祁易锦的房门口等着他出来，等他上朝回来前，也守在府门口等着他。

为了让祁易锦留宿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怀疑是府里奴婢的原因，把后院从宫中出来的婢女全部调去前院，后院由一群男人来接替那些女人本来做的工作，把王府弄得一团糟。

是个正常人应该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正常人顶多都是把那些奴婢发卖了，把那些婢女全部换成相貌中下等不出众的婢女。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想着想着，慕瑾兮有些无奈的笑了。

“你笑什么？”看着慕瑾兮因为这一笑而变得明艳动人的脸，南雅雯好奇出声，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没什么。”慕瑾兮收敛了笑容，问道:“来这么早，吃饭了吗？”

被慕瑾兮这么一提，本来没感觉到饿的南雅雯，此刻也觉得有些饿。

“你是要留本妃在这里吃饭？”

“不。”慕瑾兮摇头，“我刚刚吃过了，你要是想在这里吃，可以把那些饭热一热。”

听完，南雅雯面露嫌弃之色:“本妃还是回去了。”说着，抬起手来。

旁边时候的婢女倒是机灵，把手腕递过去，南雅雯的手搭在婢女手腕上，站起来。

“慢走不送。”慕瑾兮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

南雅雯此时倒是优雅许多，或许是觉得慕瑾兮对她半分威胁都没有了。

目送着南雅雯和她带着的一众婢女离开，慕瑾兮才起身。

“王妃，你是真的决定要跟王爷和离吗？”凝心怕慕瑾兮跟祁易锦和离后，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慕瑾兮知道凝心的担忧是什么，挑眉笑道:“不相信？这次做出这个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我绝不会反悔的。”

看着慕瑾兮坚定的目光，凝心和聚心没再多说什么。

“从这里到城南山庙，大概多长时间？”慕瑾兮问起了她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大概两个时辰左右。”凝心道。

“准备一下，等会咱们就出发。”慕瑾兮下着命令，“饭还给你留着，先去吃口饭。”最后这句话是对凝心说的。

月兰已经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站在慕瑾兮身后。

“王妃，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又刚下过雨，天气还冷，过两天天气暖和了再去吧。”凝心一听慕瑾兮要去城南山庙，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