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钢琴曲在紧窄的车厢中响起,时而柔和时而高亢有力的音符给人的耳膜带来美妙的体会。
夜里的车很少,畅通无阻。
程湛雅坐在副驾上,偏头看向沉默的妻子,她忍不住,先开了口。
“孩子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林焓冰目不斜视,反问她:“你想要?”
程湛雅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
“你觉得呢?”
林焓冰没什么表情,仿佛她们在谈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你想要,我们就要一个。”
她想了想,程湛雅一个人在家确实孤单,或许有了孩子,妻子就不会寂寞。
程湛雅蹙眉,“不是我想要,是我们想要,我们才要。”
林焓冰沉默半晌,说道:“我们会有孩子,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嗯。”
程湛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好像是她无理取闹缠着林焓冰生孩子,嗯的一声单音带着一丝赌气的气愤。
她看出窗外,街景一闪而过。
路灯孤零零地杆立在路边,努力地散发着它的光茫。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平稳地停下。
林焓冰从另一边下车,牵起程湛雅的手,“丫丫,生气了?”
程湛雅声音轻轻的,“没有。”
林焓冰把人掰向自己,仔细看了看,确定程湛雅没有异样才放心,她轻笑一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嗯,回家吧。”
程湛雅心里叹气,她能理解林焓冰对孩子的抗拒,她太忙了。
林焓冰去洗澡了。
隔着一扇门,程湛雅能清楚听见潺潺流水的声响。
妻子的身体每个部位她都熟悉得很,她甚至可以想象林焓冰擦拭的哪个位置。
程湛雅捂着嘴,脸有些发热,心口跳动的频率快了两拍。
无论过去多久,她对林焓冰仍然一点抵抗力没有。
她记得她们第一次肌肤之亲。
林焓冰整个身体呈现在她眼前时,她不受控制的流了两柱鼻血。
对方那惊讶的表情她现在还深刻地记着。
真是又羞又丢人。
林焓冰细心为她擦掉血迹,似乎失去了兴致。
程湛雅却缠着她。
一遍又一遍地摸了那副让人失魂的躯体。
浴室门拉开,林焓冰穿着白色睡袍,领口微低,春光若隐若现,腰间的带子潦草打了个结,似乎随时都要解开,两条小腿又细又长,在灯光下衬得更白。
她洗了头,发尾还在滴水,深色毛巾搭在发顶,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擦拭着。
林焓冰来到她跟前,沐浴露的清香窜入鼻息,程湛雅立即心猿意马,刚才的一丁点不愉快彻底被抛到脑后。
她真会让她心软。
程湛雅败了,说:“我帮你吹头发。”
林焓冰还挺高兴,“好啊。”
林焓冰的头发不长,刚及颈的长度,烫了气质发尾卷,软软的,水珠滴到肩颈处,顺着曲线滑过锁骨,最后和浴袍融为一体。
程湛雅动作很轻,俩人一前一后,吹风筒的声音被忽略,反倒有种岁月静好的恬静。
头发吹干后,程湛雅就着原来的姿势抱住林焓冰的腰身,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带着诱惑,“好了~”
林焓冰反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谢谢,累一天了,早点睡吧。”
程湛雅松开她,靠着床头,看着林焓冰护肤。
或许是天生丽质,林焓冰很精致,却极少在这上面花时间,偶尔空闲,她会缠着林焓冰,让她陪自己一起捣鼓护肤小知识,也算得上一种情趣。
林焓冰掀被上了床,见程湛雅还在看她,邀请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