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客无言以对,他求救般的看向龚鸿,可龚鸿朝着他招招手,满脸坏笑。
媒婆注意到二人之间的交流,终于好奇的问道:“不知这位小公子可是郎君你的儿子呀,不过倒是长得不像.....”
“当然,这可是堂堂锦衣卫总指挥使龚鸿...的儿子,龚什么来着?”陶善本想站出来好好打这媒婆的脸,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被龚鸿给打了,这小家伙的手放到他的大腿上,就那么轻轻的拧一下,立刻就让他闭了嘴巴。
陶善发誓自己再也不要说话了。
龚鸿笑道:“我爹的确是龚鸿,所以这位姐姐怕是不能为我爹做媒了,他老人家没有娶妻的想法,至于我,爹娘为我起名龚年初,姐姐可唤我年初。”
年初是龚鸿小时候,爹娘为他取的小名,直到他长大些后就再也没叫过了,龚鸿也累了,就想着赶快堵上这个媒婆的嘴巴。
龚鸿对着媒婆那张长满褶子的脸叫姐姐,他自己都快不相信了。
这媒婆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守门的锦衣卫喘着气又来报:“蒋大人回来了!蒋大人带着人回来!”
这北镇抚司只有一个蒋大人,那便是小旗官蒋尔耕,不久前被指挥使外派执行任务,这可是人人谈之色变的角色,媒婆一听,立刻脸色大变,什么话都不说了,提着裙子便要跑。
蒋尔耕虽然不滥杀百姓,但是没少干当街杀死逃犯的事,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庆城百姓惧怕锦衣卫,却更惧怕蒋尔耕。
即墨家那边已经无大碍了,所以蒋尔耕便带着人回来了,他一踏进北镇抚司就恨不得立刻看见龚鸿,可是被直到被领到议事堂,还是没见到龚鸿的身影。
以往他回来龚鸿都是第一个来迎接的。
“表哥呢?”蒋尔耕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戾气。
龚鸿站出来,仰起头向蒋尔耕招手,“表弟,我在这儿!”
蒋尔耕慢慢走到变小后的龚鸿跟前,看着这个还不到自己腰的小孩,的确是跟他的表哥长得有些像。
“小孩,你知道说谎话的代价吗?”蒋尔耕伸出手想要去掐龚鸿的脖子,露出一个能够吓哭小孩的微笑,又问:“说实话,你是谁?”
“龚年初,我是龚年初,你是蒋岁末。”眼前的小孩镇定自若道。
蒋尔耕的手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