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客官很是了解这百年前的事啊,好似当年亲身经历了一般。”
戏台上说书的老者捋着他那发白的山羊胡,面对赵珂轲破坏了他营造的惊心动魄的氛围感到很是不满,略带不屑的回应道。
作为混迹大小茶馆二十几年的专业说书人耳朵可是很尖的,他不介意在他讲故事时有人插嘴,但是却十分讨厌有人剧透,还是用如此低俗简陋的几句话,所以他此话一出其余听书的人纷纷看向了赵珂轲。
赵珂轲见状却不以为然,无所畏惧的站起了身。
“你知道的这么详细,可又不是好似你当年亲眼看到了。再说了,就我在这里几天,我看你都讲了百八十遍这个故事了,你是不是没的讲了。”
当初那个只有半个人身高的小孩,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八尺男儿了,脸上的稚气褪去了却还是那么敢说敢言,他那立体的五官,俊朗而意气风发叫那些初入凡尘的女子看的都脸红心跳。
白飘旬见状起身用手扯了一下他,让他坐下。随后拱手向老者鞠了一躬,“晚辈管教无方,前辈莫要计较,他也是初入南陵不懂人间世故,第一次听到这么玄乎的东西不解而已。前辈讲得绘声绘色,故事说得更是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说书老者见人话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手一挥以示作罢。赵珂轲站起来还想说什么就被白飘旬一个眼神吓的又坐了回去。
“只是不知前辈是从何听来的,我们来这里的一路上都不曾听闻,就连我们看过的相关史书都不曾记载南陵有过这一段历史。虽说奇文异录我也听过不少,但是您讲得属实特别,什么万千仙门,人面猪身状如通天的怪物......”
白飘旬笑着,她那已经长得梨花带雨般精致的面容让人瞧上几眼就有点不舍得移开眼,再加上一双有些妖媚的桃花眼若是对上了就感觉要被勾了魂。
可是就这么一双平时看着含情脉脉温柔如水的眼睛现在却隐隐透出一股寒气。而且此时白飘旬虽然淡淡的说着,但语气中却夹杂了质问和不容逃避的意味。
因为当初镇妖过后,他们把所有见过他们的人的记忆都抹去了,他们按理只会以为当初的洪水是天灾,而不是因为妖魔。就算后面有人杜撰要谣传说是因为山精海怪作祟,也不该了解的这么清楚。
说书人被她这么一问有些失了神,顺势瞧了一眼面前这个年纪不大,但是突然周身充满压迫感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不等他开口辩解,白飘旬轻声一笑语气温和地盯着他说道,“哼,想来是被前辈身入其境的描述给代入了。前辈莫要介意,只不过这个故事怕是讲不了,前辈如此见多识广不如讲些其他的,让我们见识见识,若是因为我们这些乡野粗人,扰了在场的各位兴致怕是不妥。”
白飘旬身着一身素白衣一根赤色腰带勒紧细腰,简约而不失清雅,就是这么笔直的站着就有点盛气凌人之感。
去他的乡野粗人?老者看这气势心中一阵憋屈,他们虽然穿着普通但是他们的面相,和刚刚说的这一番话任谁见了他们都觉得不简单吧,这骨子里透出的贵气。
白飘旬虽然想要知道这个故事的源头,但是她感觉到这人看着也不像是知道什么,诈了他一下便已然给了台阶。
老者心中现在已是千言万语堵心口,此时又被被白飘旬盯得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顺着台阶准备退一步换个故事继续说,“咳咳,有朋自远方来,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