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小县城县令头头呆的地方,平时门堪罗雀,今日门庭若市。
此时,步染跟着人群,不一会儿就到了衙门,可惜只能呆在门外,看着县令领着那群黑袍道士进了门。
大姐乙:“哎,我听说这是青雅观的人,本事可了不得喽,瞧这些衣冠楚楚的,真俊俏!”
大哥甲:“花痴婆娘,小心冲撞了大师,他们下山游历,这次来到我们这儿,是来求学讲道的。”
大姐甲:“说是求道,好像也还是县令特地求来,来这里驱邪避祟,祈福保平安的。”
大姐乙:“谁让我们处在边境,现在不太平,要是出事了,我们可是第一批遭殃的!”
大哥甲:“我们的陛下仁厚,对于跑来我们这里的北渊子民,一视同仁,能放的都放进来,但是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混着奇怪的人啊!”
大哥丙:“最近老是丢东西,晚上还老是有狗叫得厉害,听说还有人遇到鬼抬轿了。哎,也不知道是那群流民搞鬼,还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天呐,听着他们说的,步染一下子兴致起来,真想搬个板凳,拿些干果坐在这里听他们讲。
但是故事总是讲到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这不由于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县令命人将大门关了,并驱散这群围观看戏的人。
这些县民被赶了出去,见着也没啥看头了,都摆摆手,各自散去了。
步染本来也想离开去买她的糕点去,可见她前面的几个大哥大姐还在说着什么,于是本着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的准则,跟在了他们身后,准备听完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这个县城不似承安都城繁华,也不像其他地区的县那么大,这里说是县更像一个村。除了一批驻守的将士,多数人还是靠种田为生,生意人很少。
一路上,步染悄摸摸的跟在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听着他们继续在那里高谈阔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是乡野粗人,声音此起彼伏的,忽高忽低,害的步染一会儿声音低了凑上去听,一会儿声音高了就隔远了听。
就这么前前后后,步染跟了一路,他们也是聊得不亦乐乎,居然没人注意她这行为。
当然啦,这几个大哥大姐是没注意,但是路过的人可都瞧见了,一个行为及其猥琐的小姑娘,跟在几个人后面不知道在蓄谋什么,说是个小偷吧,来来回回也不出手。说是个变态跟踪狂吧,嗯,确实是有点像。
步染当然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看的,因为她深深地被那几个大哥大姐的话吸引着,听得也是如痴如醉,跟着跟着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哎,好了好了,说的也差不多了,反正闹事也闹不到我们身上,这是北渊和他自己藩属国之间的事。”
其中一位大哥打断了两位大姐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乡下,附近有很多已经收割的差不多的水稻田,看着很是空旷。
就在他们准备互相道别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他们前方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手里不知道还抱着什么,就这怎么拼命地朝着他们那个方向冲了过来。
跑跑跑,就这冲劲好像来索命一样,那几个大哥大姐都有些害怕的往旁边靠了靠。可是那人直直的路过了他们,然后“啪!”一声,这人摔了出去,直接平躺在了步染面前。
“额......”
步染顿时傻了,这是干嘛?碰瓷吗?
“盯......”
原先丝毫没有注意到步染的那几个大哥大姐,突然就用透着诡异目光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好像在说:还不扶?干嘛呢?这人可是倒在你面前的,和我们没关系!
步染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倒地的人,深吸一口气,蹲下了身。
“你没事吧?”
“嗯......有事,好痛!”
天呐,不会要讹自己吧?步染扶起了他,看着他手里紧紧抱着的一只,脖子快被他抓断了的大母鸡。随即又瞧了一眼面前的人,穿地破破烂烂的,浑身脏兮兮地,肩膀厚实,又高又壮,还有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