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王小小吃饱喝足撑的直不起腰。
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绝食是最不可行的,结果只会伤害到自己,难道还指望装可怜就让人家放了她不成?
王小小显然是聪明的,不会凭白做无用功。
她扫了眼四周,忽略那些扒着窗户成群结队偷看她的孩子们,目光落在炕尾处那叠的整齐,崭新的一套红色被褥上。
外面的人太多,出去也只能被参观,现在要跑显然是不可能的,不如先养精蓄锐,待了解地形之后再做打算。
王小小不再多想,索性抄起被子盖住身体躺下闭目养神。
本该警惕些的,可她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没多久就睡着了。
从市一路颠簸被拐卖到这大山里,路途遥远,人贩子担心她醒来后坏事,在途中竟多次给她喂药,让她一直保持昏迷状态。
几天的不吃不喝,加上药物的副作用,此时的王小是身体状态最差的时候。
傍晚。
吴浩云和婶婆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大红被子紧紧的裹着一个人儿,那人儿不露一处,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完全不怕透不过气来。
婶婆看了吴昊云一眼,想着王小小老实的过分,是不是脑袋有点傻,要是真傻,可配不上完美无缺的吴浩云。
吴浩云脱鞋上炕,到王小小身边,往下扯了扯被子,想让她透透气。
这轻轻的一扯,让王小小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她几乎是跳坐起身,像缺氧的鱼,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两只手略微颤抖,死死的抓着吴浩云。
她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天色已晚,没有了嘈杂的声音,四周又黑又静,只有头顶上,有一只圆滚滚的灯泡能把人照亮,同时,也把人的身影拉长应在墙上,照的墙面更破,照的四周更显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