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齐在忞吼了一声,罗赭和鹿红鳞同时抬起头来。罗赭马上站起来,道:“你干什么?恼羞成怒也不至于这样吧?开个玩笑而已,要不你还舍得我当大侠,你当我”
罗赭还没说完,就发现齐在忞的神情不对。他忙抓起涿日,弯弓搭箭护在鹿红鳞身前,然后才问:“怎么了?在你齐家的地盘,谁敢造次?”
不等罗赭把话说完,齐在忞便提起剑冲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简直只剩了一个残影。
罗赭看见动真格的齐大侠,心里瞬间感叹:原来他之前揍我与我过招,果真只是逗小孩子用的小小把戏,根本没有来真的。太伤自尊了!
亏的罗赭还以为自己这短短的时间里进步神速,与大侠进了无数步,结果没想到,人家苦苦练习il十几年的功夫,还真不是自己这个从小被迫不拿武功当主业的人能比的。早知道,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要让师父把童子功给我连扎实了,武功从小学精通了,也不必到现在眼馋别人。
自己的武功比不上一等一的大侠,罗赭也不想怪罪谁。他知道师父不肯教给他太多是怕他仗着武功就去冲动寻仇。
可也不至于差劲人家这么多啊!
不能怪自己不给力,只能说身边的人太变态了!齐大侠我武功,估计是整个江湖的前三!自己这样的,算了算了,不比了,再比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罗赭正想着,他无视了鹿红鳞请求他出去帮忙的话。因为还没等到他手腕拉弓拉的酸了,齐在忞就已经把外面的几个人打包踹进了小院子里。
两个人只看到两道四道优美的琥珀色抛物线朝院中飞来,每一个都正中靶心。四个人叠罗汉似的在院子里团团叠住。
罗赭看见这衣服,忙放下箭,拿着弓去戳了戳那几个人这些人是茶马道的弟子,他们身上穿的琥珀色的茶枝暗纹衣裳直接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这也真下得去手,对自家人怎么这么狠啊?”
齐在忞连剑都没出鞘,就解决了这几个弟子。他进门后一脸不快,显然是发火了。罗赭这个时候也不还在说什么打趣的话来,忙说:“那什么,你,你的家事儿,你来。”
罗赭让出位子,齐在忞站在四个弟子面前,问:“在我院门前畏畏缩缩做什么?”
其中一个弟子似乎是头儿,忙说:“小公子,我们,我们其实是来报信的!”
这话听了齐在忞更气,他不想听这些话,说:“你真当我是傻的吗?报信何故畏缩,藏头露尾的,一看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快从实招来,否则我将你们逐出茶马道!”
几个弟子连忙求饶,齐在忞却丝毫不信他们几个的话。但这几个人又是一副明显有话想说的样子,却不知为何一直猥琐这不肯说出口来。
罗赭摇了摇头,说:“你别以为咱们齐大侠平时呆呆傻傻平易近人,人家可是会发火的,我亲眼看见过他杀人如麻,哇,他杀起人来简直自己都害怕。你们几个,身为齐家的弟子,居然还敢在齐家的地盘偷窥齐大侠,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还不说,是想到了地底下跟阎王爷交代吗?”
罗赭诓人的话张口就来,简直不枉了是何罗的弟弟。几个弟子顿时被他的话和齐在忞一副愤怒的表情吓住了,忙说:“小公子,我们,我们几个其实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给您报信的!”
“报信?茶马道本家离这里是有多远?还要专门差使四个弟子在门口畏缩着报信?”
鹿红鳞一语中的,齐在忞拔出剑,抵在一个弟子的脖子上,说:“还不如实招来,到底想做什么?若有任何大事,我,我大哥还有大师兄,哪个无法为你们主持公道给你们撑腰?你们为何要畏缩在门前?”
刚刚这四个弟子的做派,简直让人想解释他们不是来干坏事的都没人信。
怪不得齐在忞发火,他本以为茶马道是个规矩的地方。除了自己这么个不喜欢规矩爱自由的人,其他人都是恪尽职守,不会有什么越俎的地方。可没想到,先是女弟子被人骗财骗色还骗命,后是七酒任性要跟神衣大人走。现在这四个人又畏缩在院角偷窥茶马道的弟子怎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