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苍月居,月三蓉细细对账目,发现从前的账目已经出现问题,竹剑接手的半年按照正常的眼下诸江湖动荡来论,无可厚非!
她身为沧海遗珠,既然插手,那么定会疏通个中关窃!
步夜明有感小姐寒意散发,没由来将前事提起,这一提,就将半年前,冷塑峰、竹剑定过孤支带出。
他暗自惊讶自己大嘴巴,却只好一五一十道明前因后果。
月三蓉得知:竹剑身为亲传弟子,住苍月居与冷塑峰抬头不见低头见,早生嫌隙,两人都是年轻气盛,次数多了再所难免发生口角。
这天,竹剑又看冷塑峰收买亲传人心,偷偷塞东西,走过去当面戳破却为亲传的南乔生病,月双闭关,只好拖着,正逢冷塑峰带着采购的人员回归,私底下塞了数支人参给他。
次北固山什么没有?何须人参做人情?
竹剑少年轻狂,看不得冷塑峰的虚伪,与他争吵。事关南乔,底下的人都让他别介意。偏生冷塑峰也火上加油,要他按下。
竹剑怒起,指着冷塑峰说,他身为处系大师兄,公然拿着族里的资源做人情!
南乔吓坏了,手里的人参丢给冷塑峰,哭着跑回中苍月。
冷塑峰做大师兄的面子里子被竹剑败光,自然要找场子!
这场争斗,发生内苍月,又是四少之一竹剑的过失,他与冷塑峰斗输,少年心性不会提冷塑峰赢了没意思,找由头离开就是半年!
月三蓉亮晶晶的眸子,望向步夜明,问:“你们知道此事?”
步夜明回答:“竹剑四少快速成长,从前,我与冷师兄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时,都会让着他们,现在没人敢惹!”
月三蓉再问:“你是这样看四少的?”
这话不漏半分情,步夜明就在她身边,也不知她以何立场问此语。
步夜明略思,回答:“小姐,有句话,不知我当不当讲。”
月三蓉低头回账目,道:“许你无罪!”
步夜明眼带笑齿露白,咧嘴道:“四少太桀骜,总以身份压冷师兄,冷师兄身为外门大师兄,他许多做为都无礼!”
月三蓉道:“举例!”
“上回的事,根本不能怪冷师兄。”步夜明听出她话里有松口之意,费尽心思为冷塑峰说话道:“南乔师妹为亲传,身份地位与他相等,找过月医师,不得已才会收下那人参。竹剑一来,口出实话,可他分明就是以身份压人。”
月三蓉眸色忽转,只道:“你与冷塑峰感情很好?”
步夜明道:“冷师兄从小能力出众,帮过我许多,不然,我也到不了此地。”
月三蓉闻言,螓首轻点,算作回应!
步夜明勿自说:“冷师兄吃苦耐劳,很有上进心,平时温恭节俭,不求回报。竹剑身来高贵,凡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节止。两人一个为内门之首所想楼内稳定,一个外门之首,只求沧桑楼发展平衡。楼主与小姐顾不到之地,都由两人圆回,麻烦自然越结越多!”
月三蓉薄如轻蝉的唇,终于扬起丝微笑!她这人本就有玲珑剔透的心,又怎会不知内中关窍?心思:沧桑楼的亲传除自己与竹剑四少,又还有谁能挑大梁呢?可是,沧桑楼的四少之首却被外系压的名声狼藉!
她忽然有些冷,如果这回自己真按罪刑处理竹剑,那么顺了谁的意?会让谁风光无限?
月三蓉听完步夜明的话,挥手让他下去,闭眸双手轻揉太阳穴,脑袋飞速运转,最终得出一念,竹剑还太嫩了,无法与冷塑峰相提并论!
夜里,她与步夜明回去栖月居,途红紫竹居,略踌躇,交代步夜明回去,不用再等自己。她脚步轻踩,进入紫竹居谁知紫竹居没人!
月三蓉问站岗的竹空道:“兄长去哪里?”
竹空回答:“小姐,晋州传来消息,竹腾重伤,差点致死。楼主已经与先生交代,带上月双姑娘,连夜赶去。”
月三蓉蚕眉轻动问:“发生何事?”
竹空道:“晋州那带并没有稳住,南乔只道竹腾是被黑恶之气所伤。黑恶之气不及驱逐,冷师兄正在为竹腾保命,其他的并没有多论!”
月三蓉再问:“南乔传来的消息?她人呢?”
竹空道:“南乔指路,与楼主月双姑娘再度返回晋州。”
月三蓉惊讶,晋州为冷塑峰所带的弟子吧?竹腾虽然比不上竹剑的实力,但也为不可多得的月族亲传,怎会重伤?她知竹空也担心,只道:“好好守着,切莫三心两意!”
竹空略掩担心,道:“小姐,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