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义奥仔细的思量,这一战还没到开启的时间,天时不允许。
传令各世家的宗主、家主、宫主等人,不必再留翡翠原,陆续退回中原各自家族。
休养生息、以待天时,未来有战机,再度开启对战。三年无功没必要继续。
月沧海所言无误,且不论过往如何,中原为对战同骷邪境的后院,可不能攻打荒族时。
让坟尸于睿山开花,那里有玄关岭,梼杌、鸱尾正封印呢,不容忽视、等闲视之。
有了命令,翡翠原各门派,井然有序离开。对战三年、抛洒热血、牺牲无数终能回归。
不欢喜是假的,能活着退出,别再起战更好。
月三蓉并未离开那人身边,其他诸人有命令,纷纷去了执行。
冯莺也被君莺蕊带走,准备归程。
秦一琯防贼似的,将稽天涯拉走。
月三蓉能在见面就让,黑心秦打的君义奥怀疑人生,他们都还没时间独处呢?
狗头军师还是好样子,能给俩腾地时,绝对支持两人在一起。
两相对无声,能有一会静处的时间。
君义奥灰发苍茫,心满意足的笑,要说什么来着,首先吻的情深、奋不顾身。
月三蓉眉头一皱,这家伙越来越无礼。一念他过往几时又有礼了?一抹尘伤上脸。
玉容惊魂,仙姿飘渺。粉纱轻逸的,连忙将那人往旁边推去:“君公子自重。”
君义奥邪魅有加,摇身一带,双双消失在了翡翠原,寒江雪,山海池内。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君义奥半露肩,粉纱衣带落水里,还有一道不愿醒来的影儿,一笑将衣裳给人披上。
威胁又循循善诱的声音响起:“商蓉,我都不跟你见外呢,你怎么还公子称个不停?”
人微怒,所以这回来此地,还是称呼引起的?亮丽的眼瞪他传达的意思明显。
“哈哈。”那人拾起水里飘浮的黑色青丝,意犹未尽说:“乌鸦嘴也就对你好。”
“你说说除开他外,还多了稽兄,狗头军师,更甚者连秦宫主,你都对他客气三分。”
“我是君,你就这样生分的?”他痞痞的威胁:“莫非还要让我将你……”
暧昧的在人耳边低语了声什么,使人偏开了额头,眉眼不断的皱着。
月三蓉又往后推了那人说:“从前你害怕我的回忆未归,现在呢?”
君义奥佳人在怀,咽了口水说:“雪仙玉骨未大成,我可不想你无功而返出瑕疵。”
他做梦都想把人办了呢?回忆的归来,特别是近些时日,心玉运转越快。
也将过往的诸事想起来,才明白,人可是有大用的,至少现在能看看,摸摸。
缓解相思之苦,至于其他的事儿,还真只能往外后放。
月三蓉不那么想,一念往后会面临的,种种添堵,胸口如积石,低低的凑在心口呢喃。
“君,我想要孩子。”
君义奥浑身一颤,眼里有片刻失算,将人紧箍入骨,连呼吸都变成紧促。
体内荒芜冒起。他发现这个人的精明,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正面相对所有问题。呵呵。
他不愿辜负时光,带上人回寒江雪,一枕风月袭身,千里江河安宁。
月三蓉眉头微动醒来时,默默叹了口气,那人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的嘛?
君义奥回头,灰色头发更顺,英勇的碎发往边分,拦腰一带,深呼吸眼微动。“卿醒了。”
“君公子我们回去吧。”月三蓉收敛许多情绪道:“兄长他们应该准备好了。”
君义奥苦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任性如猫,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决定不消去人的恼火,不出现人前。至于身外事儿,让他们能过的过去吧,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呢?
白白浪费岂非可惜?拥吻着人双双倒于榻上。
唔,月三蓉被他弄的狼狈不少,微唤声:“住,住手……”
君义奥星光璀璨的眼微动,好整以暇:“卿唤什么,要求谁人停手啊?”
她就在念:这里除开自己两外,还有别的嘛。一到嘴有墨炫快速咽下,随之呆愣有加。
为什么最近,越来越会念着他来了?蚕眉轻皱之余,有股尘伤上脸,抵挡的力道小了。
君义奥趁热打铁,拥着人,扶回脸,对上分神走心的容颜,还真是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还能想那只乌鸦嘴,有两个念头在打架。
在把人吃干抹净的问题上挣扎,最终理智战胜了歪念,还未成长起来呢,得留着。
爱是成全与守候。他爱她不想毁灭,紧此而已。吻着,嘻戏着沉溺不知年。
寒江雪并无多余的声响。翡翠原的数个主力,来来回回走了四五天。寒鸦转破了结界。
就是没办法打破。这让外面等待的人心惊,两人不会真来事吧?
月沧海半是忧半是愁,不愿小妹跟风雨飘摇的君无悔一世漂泊,他们的分分合合。
竟在朝这条路上走去。唉,人的命,天注定,做兄长的担心,只得守护。
其他的长叹也有,跳脚也存,但见血骷髅执刑鞭,就在那守着,任谁都不敢造次。
轻风吹拂常青树,寒江雪影共徘徊。月三蓉再度醒来时,眼角微润,微闭双眸。
再起身,那人竟睡着未醒。仔细打量,与从前惊同。
眉间依稀有少年子弟的意气分发,更多桀骜与棱角,并未随时光的流逝而褪色。
伸手轻抚眉角,冷不妨被那人咬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