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压低声音说:“顾小姐,老板去医院做了检查,当年的结扎手术并没有问题。”
顾清欢不可置信的看他。“怎么可能!?”
“他很清楚周凯并不是那个孩子真正的父亲,把周凯送进夜莺,只是想逼你说实话,他从没有让花姐对周凯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发生这样的悲剧,我们也很意外。”
“我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在老板面前耀武扬威,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再作下去,你会没命,周凯的遗体也会被扔去喂狗,还有周凯的父亲,也会死。”
清河本不想多嘴。
可他实在看不下去顾清欢如此伤害付云城。
从古到今,老板才是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他的人生,从五岁起,便满是恶意。
绕过车身,清河坐入驾驶位。
豪车迅速驶入夜色。
紧接着,夜莺大楼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身着旗袍,风韵犹存。
她走到顾清欢面前,上下打量她。
原本那张倾城之色的脸,因为烧伤,外加修复手术疤痕未退,已经没眼看了。
曼妙的身材,也被松垮的病号服遮住。
绷带缠遍全身,里里外外都是乌青的血渍。
大写的丑。
“你是顾清欢?”
花姐有点不敢相信。
这和她记忆中那个天之娇女实在是天壤之别。
顾清欢一直陷入清河临走之前的那几句话中出不来。
付云城去做了检查?确认已经没有生育能力?
那她的孩子哪儿来的?
她都开始自我怀疑,难不成她真的偷人了?
否则现在这个状况要怎么解释……
还有,什么叫并没有对周凯做过分的事?
没做过分的事好好的人为什么会跳楼?
她感觉自己被推入一张巨大的迷网中,走不出来了。
直到,花姐怼了她的肩膀,“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不是顾清欢?”
顾清欢被拉回现实。
她虽然和花姐不熟,但认识她。
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她转身走向手术刀的位置,捡起,重新走回来。
冷眸嗜血。“周凯是你逼死的?”
花姐扫了一眼她手里粘着血的手术刀,颤笑道:“怎么?想杀我?”
“恭喜你,猜对了。”
手起刀落,尖锐的手术刀狠狠插中花姐的肩膀。
花姐猝不及防,凄惨哀嚎。
暗藏在大楼内的保镖一涌而出,将大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顾清欢反手扣住花姐的手臂,手术刀用力又插入一分。“说,周凯为什么会跳楼自杀!你对他做了什么!?”
花姐疼的暴汗淋漓,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
她说:“顾家败了,付云城对你弃如敝履,你居然还敢对我做这样的事,你是真活够了。”
“回答我的话!”她再次插入手术刀。
“啊!”花姐疼的惨叫,单膝跪地,高叉旗袍险些走光。
保镖们压近一步。
花姐挥手阻止,忍着剧痛:“进了夜莺,还想做贞洁烈男,不觉得搞笑吗?”
“所以,你就放狗咬他?”
她看到了,周凯身上被狗齿啃咬的痕迹!新伤叠旧伤!
想到这些,顾清欢恨不能一刀弄死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