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黑的时候,小九才回到巡捕房。
“探长,舞厅确实有个歌女失踪了,叫宁夏。”小九对梁瑜说。
瞥了一眼旁边,林柏脚搭在桌上,脑袋靠在椅子上睡得四仰八叉。
梁瑜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问道:“还查到了什么?”
“宁夏,20岁,家里没什么人,一个人租住在南京路79弄5号里。据舞厅经理说,她一周前下班后就再没去过。”受梁瑜的影响,小九说话降低了音量。
“一周前,那为什么不报案?”梁瑜有些困惑。
“像舞厅这种地方,尤其还是大上海舞厅,歌女太多,一般没人会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也只当去别的舞厅赚外快了。”小九解释道。
外面天已经黑了,梁瑜看向对面睡得正熟的人,对小九道:“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小九心领的出去了。
起身,梁瑜脚步轻缓的走过去,将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了林柏的身上,回到座位后,开始梳理案子的线索
窗外月色浓郁,屋内台灯明亮,两相交映着,仿佛要争一个高低,均匀的呼吸声伴着钢笔顺滑的笔迹徜徉在纸上,落下生命的踪迹
翌日。
天刚蒙蒙亮,梁瑜便出发去了南京路宁夏的住处。与外面的繁华不同,79弄的这条巷子充满着不同的贫苦,起早贪黑的小摊老太太,穿着补丁衣裳的小孩蹲在旁边打盹儿,不远处的吆喝声叫卖着不同的小商品
5号是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陈旧的门,墨色的青砖生者苔藓,梁瑜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你找谁?”后面响起一位中年女人的声音。
回头,看到一位端着木盆的女人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您好,我找宁夏。”
女人往前挪了两步,“宁夏啊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嘛?”梁瑜礼貌的问。
女人摇摇头,“不知道,她平日早出晚归的,也不太和我们打交道。”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问道:“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吗?或者您有看见过其他人来找过她嘛?”
女人垂眸,思虑了半晌,“对好像是有一个女学生来找过她几次”
“那个女学生长什么样?”梁瑜紧接着问。
“那哪能记得”女人说话的音量拔高了些。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梁瑜点头,表示谢意。
女人打量了他几眼,端着木盆走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梁瑜将门轻轻一撞,便开了。
屋内地方不大,一眼便看了个透彻,一张单人床,被子叠得整齐,落了灰尘的桌上面摆着一个温水瓶。看情况,确实短期不曾有人回来过。
打开床边的衣柜,挂着几件颜色鲜艳的旗袍。
正察看着的时候,梁瑜发现了一个令人在意的地方衣柜的左下角,有一块没怎么染灰的位置,约莫一本书大小。
看来是有人拿走了原本放在这里的东西。
仔仔细细盘查了其他地方,并没有找到什么疑点。
将屋内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梁瑜便离开了。
中央捕房。
搭在桌上的脚有些发麻,林柏有些重心不稳,一个踉跄醒了过来。
办公室对面的人不见踪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使劲敲打了几下腿,强撑着起身走到门外。
“小九!”林柏手扶在护栏上,朝楼下喊。
“诶!来了”随着声音一起,一个脑袋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