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真看到父亲如此,又有许多人围观,心中顿时阵阵发疼。
他连忙追下楼道:“轻尘,要不拿个什么把父亲的头套上吧,勉得街面上不明是非的人看到要说闲话。”
有些人看到囚犯,便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扔臭鸡蛋。
娄轻尘看到娄真一副着急得眼眶发红的样子,心中不忍,便叫掌柜的拿了个布袋来套在娄德的头上。
如此一来,街上的人便不知道衙差抓的是何人。
她又反身对娄真道:“堂兄安心,有我在大伯不会有事,你若跟着去反而会心软,若要大伯好起来,我们只能一招击中。”
掌柜的们也纷纷说:“是啊娄差使,此事心软不得。”
“你父亲若是再不治,只会越拖越严重,那不合算。”
“相信娄公子吧!”
娄真红着眼抱抱拳:“如此,家父就托付给轻尘了,还望你多多费心。”
娄轻尘点点头,看了眼楼上走廊中的娄娇娇一眼,转身离开。
娄娇娇也舍不得把父亲交到娄轻尘的手里。
可她又很矛盾,怕错过了冶疗。
因此此时只能站在上面默默拭泪,连吵也不敢跟娄轻尘吵了。
……
回到牢房里后,娄轻尘从衙差里找到一个个头和荀差不多的衙差扮成他的样子,同娄德一起关在他原先住的那间牢房里。
天黑之后,才给灌下去蒙汗药的娄德灌了解药。
夜色沉静。
牢房里如往日一样,几个衙差正在闲聊。
没有人去留意,娄德缓缓地醒过来。
只见他披头散发,呲目咧齿,环顾四周,原本灰暗的眸子里蓦地有了光彩。
他的思绪好像又连接上了原来的事件。
他在牢房里,因为等着和娄轻尘打官司。
想到这时,不由得有种怪异感油然而生。
娄德蓦地转过头去……
果然在角落里有个死囚,对方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娄德吓得心里一缩。
害怕地挪到栅栏门那里,双手扶在栅栏上叫道:“差大哥,差大哥,求求你帮我换一间房,求求你了!”
阿根走到他面前痛骂:“你以为这里是住客栈,想换就换,老实呆着吧!”
这些话都是那天晚上发生过的。
几乎一模一样的重新来一遍。
娄德并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他只是觉得奇怪,但怪在何处,又说不清楚。
眼看着衙差走开了。
他回过头,便看到那个‘死囚’还在看着自己。
顿时吓得后背发凉,再也不敢转回头去看,双手更加紧地抓住栅栏,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死囚伤害。
扮做死囚的衙差称着他转过身的时候,连忙用力眨了眨眼睛。
好累啊,眼睛瞪得酸疼。
要不是轻尘说只要他好好扮演,事后会给他赏银,这活还真不好干。
娄轻尘也依然在她那间牢房里。
几个衙差依然围着她,大家装做玩钱的样子。
说话的内容却是这样的。
“轻尘,你何必进来受罪,要给娄德治病,他一个人不就好了吗?”
娄轻尘摇摇头:“一切要还原当时的真实情景,要是错了一环,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再变一次戏法?”
“对啊,那天你变戏法了!”
娄轻尘翻了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