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能在云若璃的眼神威逼之下,默默从柱子上滑下来。
谁知刚落地,云若璃手上匕首就贴过来,抵在他脖子上。
雁王:……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要娶这个凶婆娘进门。
他的三百佳丽不好吗?
风情各异又千依百顺的美娇娘们不香吗?
自然是好的。
不过这人不是他想要娶,而是被人硬塞来。
想到这里,他忽然悲从中来。
“行了,快把你那哭丧的脸色收一收,等会儿有人来看了像什么样子,装都装不像,你真是半分也及不上他。”云若璃低声呵斥。
人心都是长歪的。
雁王的母亲偏心于他,她自然也偏心与元子忱。
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绝对公平,强者才有制定规则的权利。
“哎,你这话说的,这、这我也没那么差啊。”雁王说着,还是松开了抱着柱子的手,“再说,这地方真不是我要来的,是你们家那位觉得这里合适,那什么,我真的冤。”
他哭丧着脸。
“我知道,这地方是不错。”
这里并非淮城最好的青楼,而是中流偏下,换句话说,此地云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稍微闹出点动静,明天整个淮城的人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人呢?”
“忙去了啊,我又帮不上忙。”
“那就委屈你,陪我演一场戏了、。”
“?”
元子忱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那她要做的,就是帮他打好掩护。
雁王今晚哪里都没有去,只在秦楼楚馆跟他家的母老虎撕逼,就算他那里出什么差错,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
云若璃想着,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短鞭。
雁王:???
所以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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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昨晚后半场的鸡飞狗跳,三言两语难以蔽之,不过最后得到的效果显而易见。
第二天早上,整个淮城都听说了昨晚那闹剧,雁王还险些摔断腿,不过被医术高明的王妃现场医治,直接把腿给接回去。
除了痛得死去活来之外,没有其他更大的伤亡。
但取而代之的,是剩下的日子,骚断了腿的雁王就只能在屋子里养伤。
元子忱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雁王含着泪,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哀求。
元子忱:“?”
“呜呜呜,坑坑我活不下去了,你快把你家这个疯婆……咳,快把你媳妇带走,我、我的命好苦……”
他哭得很伤心。
元子忱皱着眉头。
“喂,说了不许叫他这名字,这是我给他取的,只有我能叫。”
远处,斜倚在软榻上女子出声警告。
听见她开口,上一秒还哭得很凄惨的雁王立即噤声,默默躺在床上挺尸,连告状都不敢,可谓彻头彻尾的怂。
元子忱深深看了眼装死的他,转身朝云若璃的方向走去。
昨晚的事他已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