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头还在那抓耳捞腮的想，那半开着的雕花格窗送进了，一片翠绿的柳叶。董老头此刻的目光一下子凝固了。

“只……应翠绿……迎人意，岁月功名……正好看……”

董老头此刻的思维也不知道飘忽到哪个地方去了，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两句诗。

“桂华，你也觉得挺不错的吗？你也想给咱们的孙女取名字吗？那么叫她翠绿如何？”

董老头此刻好像陷入了一个看不清的场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好像现在董老头面前站着一个看不见的女人。

“你也想让她拥有逍遥的人生吗？哦，对了。咱们的孩子很好。他很乖，他还会读书，识字。我那位岳父总是说可惜你不是一个男子，拥有如此才华的你，若是科考必定金榜题名……”

董老头微笑着说，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

“当时你也遗憾，为什么你不是男子？若是男子就可以逍遥走四方，不会居于后院宅邸，不会天天头抬仰望那四角的天空。当时你看上我，我自己都懵了。那会儿总觉得天大的好事降在我的身上，可我那会儿配不上你呀！！”

董老头老泪纵横

“配不上你！！！！”

董老头趴在书桌上痛哭流涕，眼泪沁湿了衣袖。

“家里一切都好，你也别太挂念了。早年的时候我还能在梦中见到你，还能记得那时候桃花灿烂，你笑得比花还甜，我像个傻小子似的，愣愣的看着你。大概这样的场景太过美好，我真的忘不掉。每一次醒来都是锥心刺骨……哎呀哎呀老了老了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成了一个糟老头子，恐怕到时候我去见你，你也认不出来了……认不出来……”

董老头愣了一会儿，然后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