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扭打的两人谁也起不了身,柏雷小腿一痛,云诚居然用上了牙齿,柏雷骂道:“你是狗啊!”,一通猛挣,挣开之后,另一只腿又被云诚给抱牢了。
云诚道:“你放不放人,告诉你,我当年可是咬碎过一个燕兵的喉咙,你信不信我再咬下你一块肉来!”
外围突然一声断喝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领着十几人的团练民兵走了过来,看服色跟柏雷他们却不是同一支。
刚才那老人却是和这年轻人熟识,喜道:“刘队长,你终于来了”,上前把情况说了一遍,那年轻人上前道:“柏雷,你也是一个拳师教练,怎么跟个军士动手,像什么话?”
“啊,是刘队长啊,这军土难缠得紧,他咬人!你赶紧让他放手,啊,松口!”柏雷的声音是又气又急。
刘队长扯了扯云诚:“别闹了,松手吧!”
云诚松口道:“先放人”
刘队长站起身对先前押着百姓的民兵道:“国家征兵都是自愿,民兵团练更是自由自愿,你们这么干,守备大人怪罪下来谁当?给我个面子,把人放了吧!”
柏雷知道这个刘队长跟守备关系亲近,只得道:“行了行了,你们把人放了吧”
看到百姓们回到家人身边,云诚这才放开手,两人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脏兮兮都认不出真面目了。
柏雷骂了声“无赖”一挥手,带上手下的离开,那挑事的民兵还在问:“就这么便宜了那废物少爷?”
柏雷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还敢叫人家废物,没你废物!”
百姓们向刘队长和云诚致谢,二人忙回礼,云诚又向刘队长一揖:“谢过刘队长……”
那刘队长回礼间,云诚却是一愣,扶住刘队长双手,喜道:“仲达,怎么是你。你怎么成民兵队长了?”
“啊?你是……”刘队长疑惑地看着云诚,蓬头散发,满脸血污尘灰,实在是看不出相貌。
云诚提起衣袖擦了把脸,哪知衣袖泥灰更多,只得把衣袖翻转过来,用里子干净一面把脸擦干净,再把头发拢了拢:“是我啊,我是云诚”。
“啊,少爷”刘仲达这才认出了他:“居然是你,你怎么回来啦!”
两人激动相拥,云诚解释道:“这不雅儿要生了嘛,少将军放我假,回家探亲。”
刘仲达祝贺了一翻,随即向手下民兵道:“这位是云少爷,是我的主家少爷,我们民团的主要支持者”
民兵齐施礼:“见过少爷。”
云诚一边还礼,一边纳闷,怎么这民团是云家支持的了?
刘仲达道:“少爷,先去我们驻地,我们边走边说吧”
一路交谈才知道,之前吴县民团并不多,前段时间守备指挥使为了备战,要求发展民团,用来组织新军,刘仲达左右无事,便报了名,参与了民团之后,云家老夫人,就是云诚的母亲,给了这个团很大的资助。
刚才那个柏雷本是当地一个拳师,带着自己的一帮徒弟,加入的是另一个民团,混了个教头的位子,当地这几个民团都有各自的圈子和关系网,柏雷和刘仲达相识,这两个团离的也较近,所以老百姓遇到了柏雷抓丁,就找来了刘仲达。
刘仲达看向云诚:“柏雷他拳脚不错,少爷你能跟他打个不相上下,看来这几年军旅生涯大有进益啊!”
“嗯,军旅很是磨练人!”
跟随云诚的军士问道:“刘团长你家跟云队长是什么关系?云老夫人会支持你们民团?”
刘仲达笑道:“我以前是少爷的书僮,后来少爷从军,我就成了护院,老夫人热心,让我们几个护卫加入了民团,以后有机会,可以为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