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画了,咒语念了,法决掐了,针灸扎了,巫术咒了……
反正农用的我都用过了,女孩依旧倒在沙发上没有苏醒的征兆,我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瞳孔的颜色从原本的褐色褪去了,变得好像比刚才更加清明了些许。
“老板您不是说脑细胞受损最轻的也得半身不遂吗?可我明明感觉到她的体征一切正常啊?”越英问。
“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碰到。”
女孩除了刚晕倒时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外,躺下后就跟寻常人睡觉没什么两样,她呼吸均匀,体内的那股神秘气息也逐渐平复了下去,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去找那图鲁,可人家在我铺子上出了事,又不能不管,只能陪在身边,尽可能用祝由科的法子试着把她唤醒。
“大林……大林……”女孩睡沉了,开始做梦了,她跟我说过,大林是她前世丈夫的名字。
“大林,我走了,不要挂念我了,好好跟她过日子吧,她是个好媳妇儿,好母亲。以后……以后也不用给我……烧……烧……”
说到这儿,女孩打起了鼾声,脑袋一歪彻底进入了一级睡眠状态。
越英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挺感人的。”
“感人个屁,孽缘一段!”
楼上,阿大下来了,每天早上我都要求三位幡子战俘向我主动汇报思想工作,这一点阿大还是很有觉悟的,极其配合我的“恶趣味”。
他走到我跟前刚想说话,突然提着鼻子嗅了嗅,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刚才的那个汤勺上。
“医生,您刚才给她喝了这个?”
“嗯,她喝完就晕过去了,有什么不妥?”
这些幡子,阴阳人都是有点小洁癖的,但此时,阿大却拿起汤勺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舔了口。
“您大可放心,她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那汤无毒,只不过……”他欲言又止。
“说!”
“只不过,她可能会凭白消失一段记忆。”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强调:“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记忆?”
我和越英面面相觑,越英张大了嘴巴,像是想起了什么来。
阿大今天没有回报思想工作,而是屁滚尿流地跑回了楼上,他有很多话要向两个兄弟说,比如,他们三真的可以来阳间开个铺子,做占卜师。
我向来都不算是个聪明人,但我也不承认自己比其他人傻。
哪怕智商再低,眼前的答案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个跟我同床共枕了数日的女人,那个抽了我一个嘴巴的女人,那个一口一个夫君叫我的女人……
“姬……姬孟娘?”越英道出了孟婆的名字。
苍了个天!
求求你换个人祸祸吧,这是要让姓姬的跟我不死不休了吗?
明明是萝莉控,非给我弄俩五千多岁的老……老姐姐?
我一脸委屈,满眼含泪拥住越英,显然她对老板突如其来的关怀还不太适应,但我只是想在内心最无助的时候找一个坚实的肩膀做个依靠,她的肩膀虽然不那么结实,但至少这个高度靠着舒服呀。
相对而言,突然觉得三百多岁越英同学是这般的青春而又朝气蓬勃!
“老板,要我回去给您换个肉身吗?”
“啥?你还要换模样?”
“可那二位都是……越英还是有些自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