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营地上少有的没有茂密的树冠,洁净的空气折射不了多少阳光,让这天比往常更亮。
在阳光下反射着银光的水银被言不器缓缓倒入老泥鳅被割开的头皮,那些银亮的液态金属即使在血液中也依旧光亮如新,随着水银的缓缓滑落,老泥鳅的皮肉开始逐渐分离。
这种剥皮的感觉是极为痛苦的,还活着的老泥鳅忍不住剧烈的痛苦,惨叫出声。言不器眼中不带一丝感情,如惩治罪人的神祗,稳定的手继续向伤口倒入水银。
一瓶水银很快倒完,它们像一层银白色的油脂,在血肉上来回滚动,随时间的推移不断下滑。
水银下滑的速度不快,老泥鳅承受着惊人的痛苦,并且这种痛苦还是持续不断的。
这种来自华夏古代的古老酷刑,放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依旧是一种能有效攻破人心灵防线的手段,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甚至可以撬开最坚定的特工那如同被钉子钉住的嘴巴,让他们乖乖吐出自己掌握的情报。
血液从老泥鳅的伤口处涌出,流遍了他的老脸,伤口里隐隐可以看见白色是头骨在来回晃动。
那里已经被分开了,越动越疼,可越疼,人的身体却会动弹。
“可真是,残酷的刑罚,你们人类,有时候,真的很残忍。”耶稣通过瞄准镜看见了老泥鳅的现状,这样的残酷刑罚让它一个机器人都觉得太过血腥。
“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他激怒了我呢?”言不器看着老泥鳅痛苦挣扎的模样,面无表情的从战斗服上的医疗包里拿出一支吗啡注射剂,一针扎在了老泥鳅身上,把里面的吗啡注射进去。
吗啡,这种具有成瘾性的精神刺激类药物在一百年前就被用于在医疗急救上让病人多坚持一段时间,刺激生命体征,在百年后的今天,吗啡的成瘾性已经被降到最低,效果也比以前强了许多。
“放心,我不会让你晕过去的,那样就太便宜你了,我这里的吗啡还有好几针,另外还有肾上腺素,支持到你自己脱皮还是绰绰有余的。”言不器说着,手中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七八支针剂,有黄色外壳的肾上腺素,也有透明外壳的吗啡。
老泥鳅的眼睛早已和眼眶分离,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不过言不器刚刚给他注射的针剂让他精神一振,原本就要昏迷过去的状态瞬间一扫而空。
他相信言不器不会骗他,因为没有必要。
老泥鳅像说些什么,可喉咙已经损坏,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吐出一些血沫。
那些大难不死是流浪者看着老泥鳅如此惨状,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老泥鳅惨叫着,然后猛然一震,整个身体都从土地里飞了出来!
“呦,出来了。”言不器看了一眼地里埋着的人皮,把它挖了出来,就那么拿着,朝着营地外走去,不在意自己的满手血污。
老泥鳅的惨叫还在继续,失去了皮的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肌肉上的纹理,看到那些肌腱和骨骼,他的大半眼球都凸在外面……这样的场景要是放在恐怖电影里,足以成为压轴的看点。
这样一坨“人”在地上来回滚动,嚎叫,终于有流浪者看不下去,一斧子结束了他的生命。
有的时候,死亡真的比活着要好。
“耶稣,咱们走吧,该去祭奠一下菲菲了。”言不器扬了扬手上猩红一片,带着浓烈血腥气的人皮,对耶稣说。
“希望,你不会成为,和那些屠夫一样的,家伙。”耶稣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不会的,我还没有嗜杀到那种程度。”言不器摇摇头,眼中的血红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