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杨可世已经驾着马车前来,身后又有士卒牵来了数十匹马匹。
萧后麾下死士半夜急行,马力已疲,道谢之后便将胯下马匹同对方换过。
王叶乘此空档,如此这般的吩咐了杨可世一番。
这也是谋士的通病,凡事都要留一手后手。即便天赐帝未死,有得杨可世此去,亦必死无疑。
杨可世领命,留下百余士卒护卫萧氏,自领百余骑兵消失于黑夜之中。
待到杨可世既去,萧后复上前催促道:“还请先生登车!”
王叶稍一行礼,便爬上马车来。韩德默不作声,但策马相随。
旁边魔理沙见得情郎又要去冒险,早早便已经环甲持斧,跃马一旁。有得自己相跟前去,当能护得王郎安危。
如今陛下性命全在先生一人身上,萧后也不放心让他人代劳,便爬上了车辕,命十数名死士以为前导,自己用力一挥马鞭,马车便急速往来路行去。
却说当初宫外死士攻打皇宫,门口处奚兵人少不敌,便赶紧朝萧干求援。
萧干见状便自领百五十人来助,又将救火士卒急速召来相助。
有得众人来援,很快便将战线稳住,渐渐又占了上风。
眼看着对方且战且退,萧干正要领兵将对方绞杀干净,谁料得便有士卒来报,只言天赐帝同萧后乘乱欲逃,如今已走了萧后,只拿得天赐帝。
萧干闻言自是大惊,便也顾不上对面敌人,率了十数亲卫便赶来了栖凤宫,且命人前去军营召集三千兵马前来皇宫守卫。
如今于自己说来,其他的都可以不管,只要守住天赐帝便有胜算。
待到萧干回得栖凤宫,天赐帝早已为麾下囚禁于殿中,眼下正据桌而坐,正在悠然自得的饮茶。
萧干乃拔刀出鞘,大踏步而入,乃指着天赐帝喝道:“陛下何敢如此!前番汝以夫妻团聚相求,本王已允!如今竟敢相欺?乃乘乱欲逃?”
说完此话,萧干又环顾左右道:“密道必不能至城外!虽走了萧后,想必如今仍在城中!且速速领人追剿!”
天赐帝听得此语,赶紧开口阻止道:“奚王且慢!汝既求大辽摄政王之位,自有图谋大辽之意!如今朕以大辽社稷相赠,尚且不能为一妇人求得活路乎?”
萧干怒犹未解,便开口道:“大辽摄政王之位,陛下早已许本王。又岂能一事而二求,欲失信于本王乎?”
天赐帝死志已决,虽见得萧干以刀相指,又如何肯惧?呵呵笑了数声,这才开口道:“为人臣者先已不忠,尚且欲求为人君者信乎?”
如今天赐帝死到临头,天祚帝也即将为金人所杀,若是自己得大辽摄政王之职位,到时候便有大义在手,凭之当可号令辽国故地。待到人心稍定,便可行九五之事。
故此诏书萧干是志在必得。
闻听天赐帝此言,萧干犹在沉吟。
旁边天赐帝又开口求道:“萧后不过一妇人而已,得之何益?纵之何害?朕自觉对其亏欠良多,如今自知死到临头,别无他求,只此一愿,还请奚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稍稍成全!”
萧干闻言便开口道:“若是本王放过萧后,陛下犹自欲要失信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