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闻言苦笑,摇头道:“金人势大,兵马早已不下二十万。以为兄如今这点微薄兵力,若是据险自守尚有几分胜算,若是野战则十成十有死无生!”
王叶点了点头,开口道:“正是如此!到时我等便不得不仓惶逃命,然则天下之大,又何处可去?不管我等逃至何处,金人必尾随而至,即便逃亡云中,仓促间又如何能据险自守?唯今之计,莫如将南京道付于萧干老贼,使之为我等守备此地,以防金人。我得趁便西迁云中,早早经营,即便他日金人破得萧干,我等犹自能据险一战。”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即便如此,只此地情形未曾有异。他日我军东来之时,犹自恐萧干老贼投奔金人!”
王叶哈哈大笑,便开口道:“林牙何其痴也!老贼若无称帝之心,又岂会费此心机?若是学生所料不差,不出一年老贼便当篡位自立。到得此时,林牙尽管放手攻打析津府,萧干老贼只要犹自有一分胜算,必不肯投降金人。”
耶律大石摇头笑道:“只恐老贼难以称心!前次老贼以为天作帝已亡,天赐帝又无后,故此只需杀得天赐帝同城中宗室,便能一偿登基夙愿。如今天祚帝仍在,老贼也不过为人做嫁衣裳而已!”
王叶复哈哈大笑,便转头朝耶律大石开口道:“林牙以为天祚帝还有几日可活?”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也赶紧朝王叶看来,开口道:“贤弟此言何意?”
王叶便开口解释道:“但观金人用兵之道,凡历次兴兵,无一不是擒贼先擒王。天祚帝居上京,金人陷上京。天祚帝居东京,金人陷东京。天赐帝居中京,金人遂陷中京。天祚帝南逃析津府,金人大军尾随而至。金兵未至而天祚帝已奔西京,金人便陷西京。且传闻完颜阿骨打恨天祚帝入骨,故此但天祚帝所在,金兵必至!”
耶律大石稍一细想,果然如此,便开口道;“依贤弟之意,老贼既知天祚帝所在,必然密告金人,借刀杀人?”
王叶点了点头。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即是如此,若果金人前去追杀天祚帝,我等救是不救?”
王叶便开口道:“不可救,亦不可不救!”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此言何意?”
王叶笑道:“林牙方才曾言我军并非金人敌手,若赶将前去救援无非是与之俱死,实于大局无益。若是不去相救,又失君臣之义,必与林牙名声有碍。”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然则又当如何?”
王叶便笑道:“待到此时,且不妨将声势造将起来。我等但大张旗鼓而去,一路上却又故意缓缓而行。到时候金人先至,天祚帝又怨得谁来?”
话说当年抗日的时候,算了,我什么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