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慧明和马万年安排好了事情,就带着几个随从进了云阳县城。
在路上,刘慧明说了王迎明的事情,马万年当即点头同意,随后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喜欢那个幺妹儿,不跟我说,却偏跟你说,老子要回去收拾他。”
刘慧明笑着说,“我还以为他会喜欢琴姑娘呢,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琴姑娘太温柔了,他喜欢泼辣的,哈哈。”
马万年也笑了,“其实我也喜欢泼辣的,只有你这种读书人才喜欢那种软绵绵的。”
刘慧明对这个时代男人的审美观不敢苟同,他们要么喜欢扬州瘦马那种排骨妞,要么就像马万年这种喜欢泼辣的,而刘慧明却喜欢闷骚型的。
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进了城,沿着蜿蜒曲折的街道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县衙,谢知县早已在门口等着了。
刘慧明举目四望,依稀还能看到后世云阳县的格局,不过,要把具体的地名和后世对照起来显然不现实。
“大哥……大哥”,马万年见刘慧明神情恍惚,奇怪地问道,“大哥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刘慧明讪讪地笑笑,“在看对面的张飞庙,据说里面有一块碑,上面有岳飞亲手写的《出师表》,不知是不是真的?”
马万年只当他文人的酸病又发了,笑了笑道,“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了嘛。”
谢知县忙打圆场道,“刘先生好见识,只是老夫在云阳为官已有一年有余,从未听说观里有岳王爷手迹。”
刘慧明笑了笑,“没有就没有吧,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他明明亲眼见过的,怎么可能记错呢?只是岳飞所书《前、后出师表》是在同治年间才刻成碑文,离现在还有两百多年呢。
一行人来到县衙,谢知县直接将二人引到后宅吃茶。
谢知县很喜欢喝茶,马万年对茶道只是略懂,但刘慧明的茶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高手了,因此三很快便有了共同的话题。
几盏茶过后,仆人又摆上酒菜,才十点钟竟然就要吃午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晖屏退众人,关好门窗,郑重其事的地对二人道,“二位将军少年英杰,气宇非凡,白杆兵又是百战之师,军纪严明,深得民心,谢某好生敬佩。我有一子名凤武,年已十八,不喜读书,只爱打熬筋骨,行军布阵,谢某想将犬子托付给两位英雄,让他跟着两位杀敌立功,不知两位英雄意下如何?”
马万年笑道,“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县尊大人想夹带私货啊!”
刘慧明道,“县尊过谦了,现在大明内忧外患,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们正需要更多的有志之士一起匡扶大明,造福百姓呢!”
谢知县赧然地道,“老夫一介文人蹉跎半生一事无成。犬子却爱习武,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所以老夫才关上门来说此事,以后请二位贤侄切莫宣扬老夫和犬子的关系。”
刘慧明不以为然地道,“县尊未免太过杯弓蛇影了,古人云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从来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县尊乃是饱学之士,岂能不知两宋时期重文轻武才导致其偏安一隅,大明立国之初武力强大名将辈出,国力远超汉唐,自从土木堡之变以来,武人受到贬斥,国家边患日重,海疆不宁,到如今领兵督师的都变成了文官,大明才变得如此积贫积弱,风雨飘摇。县尊如此轻视武人,纵然有匡扶社稷之志,也绝不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