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在张父发怒前,张老爷子沉声道:“还有客人在呢,像什么样子。”
张家老三话音戛然而止,恭敬地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张父目光复杂看了眼围在沈家小子旁边那个傻儿子,心里叹了口气。
小儿子几斤几两没人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清楚,他自己争不过兄长弟妹,自然不会让儿子去和侄辈们争。
罢了罢了,小九爱和谁玩就和谁玩吧,沈家那小子也是沈老爷子的心肝肝,不照样放浪形骸无所作为。
沈家家业和张家相差无几,想到这,他心里宽慰了许久。
顾日月耳力谈不上好,但是有系统辅助,那边几人的话如数入耳。
生财有道:[老朋友,你的能力被人质疑了,好好给他们露一手呗,让这群愚昧的人看看,穿书者的能力。]
顾日月扶额:“你先把全文剧情透露给我再谈这事。”还穿书者,靠赚钱解锁剧情,这钱自己还不能花,她觉得自己挺愚昧的。
生财有道:[……已关闭闲聊模式。]
顾日月满脸冷然:“哦。”
风水师们观看了一圈又回来了,能来张家的都是真大师,不掺水的那种,叶家父子除外。
他们是来看看能不能趁机卖几件法器出去。
张老爷子说最近家宅不太安宁,他们爷俩带了几件安家镇宅的法器过来,能卖一件是一件。
布衣青衫的风水师脸色凝重:“老爷子,老宅顶上煞气如潮,您最近有没有什么感应?”
张老爷子一听顿时坐不住了,“马大师,您的意思是老宅真的出问题了?”
“嗯,”布衫风水师叹了口气:“您先回答我的问题,作为张家的家主,您与老宅应该是紧密相连的。”
“我最近确实有些身体不适,耳鸣气短,还时常心悸,”张老爷子下意识抚上心口:“是不是老祖宗觉得我们主脉没有作为,在惩罚我。”
“那便是了。”布衫风水师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张家运道早就不稳,作为张家家主的张老爷子受的影响是最大的。
“爸,”张老三赶紧端了杯热茶过去:“您别多想,上次医生不是说这是上了年纪的常见症状吗?张家能发展到现在您功不可没,老祖宗怎么会怪您。”
张老爷子摆了摆手,没接茶水,苦笑道:“当年你二爷爷那脉分出去的旁支现在风光无限快要压过主脉,张家已经在我手上开始没落了,你们这群后辈又没有能挑大梁的……”
“要是我们张家也能像江家那样有一个江北……”老爷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张家老大脸上已经有几分难堪之色,张老爷子这番话是戳他们几兄弟脊梁,他作为长子,自然是首当其冲的。
其他几个纷纷低着头没说话,但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不认同。
江北怎么了,还不是江老爷子手腕强硬把所有资源给他,直接定了继承人之位。
“老爷子,”布衫风水师见他愁眉苦脸,安慰道:“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找出煞气源头,解决镇宅,张家还能恢复以前的气运。”
“马大师,”张老爷子不顾年迈,直接从主位上走下来朝他作揖:“只要您能解决这事,您就是张家的大恩人,张家定会有求必应。”
他这个承诺不仅是对马大师说的,也是说给在场所有的风水师听。
这可是张家家主的亲口承诺……在场诸多风水师无不眼前一亮。
这就相当于要供奉解决张家煞气的风水师。
张家财力物力皆不是一般豪门家族可以匹敌,发展至今近千年的张家是真正的豪门世家。
“大嫂。”沈秋已经疯狂心动了,附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张家有钱!可以宰!!!”
张承一脸木然:“我还在旁边呢。”
沈秋:“哦。”然后转过脸:“大嫂,咱们这次能捞把大的了。”
顾日月通过卫星地图已经找到张家老宅背靠龙脉的祖山,对周围山峦地势已经了然于心。
不得不说,当初给张家相宅的绝对是一个大风水师。
两晋时期写出葬书被尊称为风水鼻祖的郭璞、唐僖宗朝国师杨救贫杨先生杨松筠、还有宋徽年间曾任国师的先知山人赖布衣这几位,无一不是被风水师顶礼膜拜的风水宗师。
据传香港、广州、英德这几座城市就是由赖布衣堪址选建的。
顾日月确认勘定张家老宅的前辈应该是一位能勘定一城的大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