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杯鲜奶乌龙(1 / 2)你怎么还不表白首页

空气沉默了两秒。

应方阎仔细把自己尚有的记忆搜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什么时候讲过这句话。

他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裴暖暂时没有空回他。

她居然就这么问出口了。

万一是应方阎随口一答呢,她当真了岂不是很傻。

……

他真的不记得了。

连他都不记得的事,她却记得这么清楚。

好丢人。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变态。

事无巨细地,通通记下来。

裴暖丢人地哭了。

她发现自己最近泪腺意外地发达,只要是关于应方阎不喜欢自己这个点,任何事都会让她掉眼泪。

她好希望自己可以不管不顾一点,揪住应方阎的领子质问他,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脖颈上吊着一把悬而未决的刀,一边享受他的关心和喜爱,一边忧心他的女朋友,他和别人的另一种关系。

模糊的视线里忽然挤进一张脸。

应方阎蹲下来,偏头看她。

一滴眼泪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鼻尖上。

裴暖赶紧捂住脸:“你走开。”

应方阎站起身,手指捻过悬在鼻端的泪珠,在指腹间化作濡湿的一小片,蒸发。

“我……”应方阎正要解释,又怕她听不清,把椅子拉过来,坐下,凑近点她的耳朵说,“我不喜欢胸大腰细腿长的姐姐。”

……这一串形容词说得他累的慌。

须臾。

裴暖带着哭腔说:“你之前大一的时候,明明说了喜欢,大骗子。”

应方阎绞尽脑汁地回忆,终于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出了这段剧情。

因为给他送情书的学妹太多了,他索性直接说“喜欢比他大的”来拒绝。

在新生聚会的时候,当众说明,减少麻烦。

应方阎其实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

后来喜欢裴暖,也很难总结成某一类人。

这事被徐计知道了,他吹了声口哨说,兄弟,原来你喜欢软妹阿,早说嘛。

但是在应方阎心里,裴暖不能单纯地被几个形容词,名词概括。

应方阎还记得裴暖刚来学生会的时候,宣发部好几个人,见她好说话,就把工作都推给她,但是要求又不交代全,做得与姜竟的意思有出入,就把责任推到裴暖身上。

应方阎知道女孩子们那点事,没去管。

有天摩托车钥匙落在学生会议室了,他就去拿,正撞见裴暖锁门。

他拿完钥匙,想了想,还是跟裴暖说:“有时候不该你做的事,要学会拒绝。”

裴暖当时笑了下说:“谢谢学长。不过把这些不该我做的事,当成锻炼的机会也很好,我在改进的时候也学到了很多呀。”

她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递给他:“可以帮我转交给姜会长吗,我把宣传视频剪好了。”

她上周甚至连剪辑软件都没下过。

裴暖声音软软的,很轻,但是说话的语气很坚韧,笃定。

和她人一样。

像根系扎得很深很牢的白花,柔弱,却很难撼动。

他收回发散的思绪,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解释给裴暖听。

裴暖听完,抽了下鼻子骂他:“你怎么那么自恋。”

还为了少收情书煞费苦心。

应方阎看她不哭了,得意挑眉:“你学长那可是风云人物,小姑娘一大票地追。”

她就是其中一个。

裴暖默默瞪了他一眼。

好半天,她抽噎了一下,小声地,试探性地问:“那……学长,你喜欢什么样的阿?”

你这样的。

应方阎老实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怎么概括裴暖。

他蓦地一抬唇角,笑问:“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裴暖没底气地说:“就,有个朋友,问问。”

应方阎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

裴暖知道他显然不信,羞愤地站起来,拎着水杯往茶水间去。

应方阎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看见裴暖把杯子搁在咖啡机下面,他立刻把机子关了:“喝水。”

裴暖不满地把咖啡机重新摁开:“你怎么管这么多阿——不许念!”

她一看应方阎要开始循环急性胃炎引发症状,立刻开口制止。

“知道你还喝咖啡?”应方阎把她杯子拿走,“好了伤疤忘了疼。”

裴暖小声抗议:“我想喝有味道的,不然没灵感。”

应方阎说:“我去给你买奶茶?”

裴暖倒是答应地很快:“去吧,反正你待着也没事干。”

应方阎:“……”

应方阎回来的时候,给全公司都带了一杯。

裴暖听见外头欢呼的动静,站在办公室里恨恨地骂了一句中央空调。

不是只给她带的吗!

好讨厌。

她永远不是最特殊的一个。

以至于应方阎站在外头叫她的时候,裴暖不情不愿地磨蹭出去。

应方阎拿吸管敲了下她的头:“给你买了还生气?”

裴暖哼唧一声:“又不是只买给我的。”

应方阎掂着手里的奶茶,轻抛了一下:“这都吃醋?”

又被他戳破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