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众人又商量了一阵细节,便都各自回去收拾行装,只待明天晚上的行动了。 第二日钟鸾也是带着一直嚷嚷着要去逛逛的縻貹在这集市上闲逛。 毕竟下次来这汴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下次来时,这汴梁是否还在啊 其次就是钟鸾也是想起这京城内还有两个汉子可以招揽虽然这二人没啥本事,但是也是忠义,忠义之人那是多多益善啊! 縻貹也是好奇四处闲逛着,看的出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钟鸾也是早就有了准备,直奔那大相国寺不远处的菜园里去。 此地也是污雪满地,墙周围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黑色冰条,烂菜叶子满地,发出些许恶臭,幸亏也是冬日。 如果是夏日那可就真是难以忍受了,此地着实是和这东京汴梁格格不入啊。 钟鸾抽出刚才刚买的今年夏天买剩下的画着墨松的特价扇子,扇了扇,縻貹则是丝毫不在意。 大冬天的縻貹这小子还是敞着怀,漏出那黑黝黝的胸毛,叫钟鸾都感叹,毛多了那是真保暖啊! 就在此时,忽闻不远处的残垣断壁中有人正大声说话,钟鸾仔细一听,但闻什么 “你这厮们走了花和尚,还敢在这东京城里厮混还没吃够太尉打往日里你我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高衙内既然发话了,叫我见你们一次便打一次,前些时日忙,没空收拾你这厮们。 今日既叫你们撞到我的手上,好歹叫我这双拳头发个利市” 随即又一个声音传来,道 “苟贵,亏你也是市面上混的人物,竟与那高家做狗,有什么脸面与我们厮见我呸” 随后一阵鄙夷声传出,只听一群人呸呸个不停。 “莫管那高衙内还是高太尉,就算以前都是街面上厮混的,但人家现在有钱有权有人有势 怎么了,却似你这厮们如此不成器,天天在这菜园子里偷菜,还敢说甚么脸面” “我们就是偷菜,也强似你做狗还是与高俅那破落户做狗,你们好端端的人不做,偏要与权狗做狗” “哟呵,还敢嘴硬,给我打”原先那个声音怒道。 只听一阵打斗声传来,钟鸾将扇子一合回头给縻貹使了个眼色,俩人便挺身走入那片废墟。 只见两伙人正在厮斗,一伙人多明显占了上风,另外一伙只有十余人,兀自勉力招架。 动手一方的那些泼皮看到有生人进来,大喝道 “爷爷们办事,滚一边去若再踏前一步,连你这厮们一块收拾了” 钟鸾这还不带反应,站在身后的縻貹就耐不住了,这么多年只有他当别人叫爷爷的份,哪里还敢有人占他便宜!? 顿时就怒喝道: “你这狗娘养的腌臜货,你说你是谁的爷” “便是你的唉哟” 一个长得又挫又矮的壮汉仗着自己人多,上前挑衅道,还没说完便见縻貹上前就是一记老拳直接把这人给打飞出去,一阵剧痛袭来,疼得这人直接晕倒在地。 那汉的惨叫声惊动了正在厮斗的两帮泼皮,众人都停下手脚朝这边观望。 钟鸾望着挨打那一拨人,朝领头模样的俩人问道 “谁是过街老鼠张三,谁是青草蛇李四” 那拨人少的泼皮都见这白衣书生身后的汉子手脚高明,一出手便伤了那苟贵手下的狠角色。 心想这两人莫不是来救自己的?!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上前一步,颇是恭敬答道 “只小人便是过街老鼠张三,小人边上这位便是青草蛇李四” 钟鸾将扇子插在腰间腰带上,而后撸起了袖子,嘿呀自己也是好久没有动手了,他打不过縻貹这些人,难道还打不过几个地痞破流氓。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上去,上去也是闷倒了几个泼皮,气势倒是十分吓人但是时间一长还是有些力怯。 当时钟鸾也是知道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丑,钟鸾狠狠地给了面前那个泼皮一拳头,而后快速脱身向后退。 而后看了眼看热闹的縻貹,歪了歪脖子,表示该你了 却见那縻貹嘿嘿一笑,直冲入人多的那伙人中,原本指望看戏的众泼皮大惊,慌忙上前招架。却见那縻貹抢身而上。 浑不在意对方人多,只是一招接敌,处处往对方四肢关节要害上招呼,如此技巧再加上他原本力气就大,多数人只打了个照面便飞开了去,都躺在地上穷叫唤,已无再斗之力。 那名唤苟贵的泼皮头子见了,从后边破墙出,拿来一个破铁锨,就想要朝縻貹打去。 縻貹深谙此道,哪里肯落了下风,直接一记冲拳将面前之人打昏。 而后双臂直接朝苟贵甩了过去,那苟贵还没反应,就赶紧双手刺痛,手顿时就折了,縻貹狰狞一笑,一脚侧踢向苟贵的脚弯处。 又是一声骨骼断裂之声传来,只听那牛二哀嚎一声,身体如面条般软软的滑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这边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还在那里张大嘴巴一脸吃惊样子。 钟鸾用扇子敲了敲李四的肩膀,而后又指了指縻貹等人。 “嗷哦?!!” 李四明白了钟鸾的意思,赶紧起来大呼一声,带着泼皮们群起而攻,打得苟贵剩下的人屁滚尿流。 而后钟鸾看看差不多了,别打死了人,喝了一声,那张三和李四见了,相互对视了一眼,也都拦住了手下众人。 毕竟这是在京城地面上,平时泼皮们抢地盘报私仇官府不管,不过要是出了人命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孙子!还想当爷爷?!我看你是身板矬,胆子倒是挺肥,一群腌臜货赶快滚蛋!” 等苟贵这伙人走远,这时张三和李四忙把手下泼皮聚拢过来,朝 钟鸾谢道 “多谢官人出手相救” 他们常年在街面上厮混,看人最准,一下子就瞧出钟鸾和縻貹的地位谁高。 钟鸾摆摆手,见此地僻静,也无外人,便问道 “便是你们通知那花和尚鲁智深逃走的” 泼皮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道 “就是小的一群人,还有好些个吃不住打,向那高太尉服了软,只剩下我等这十多人,哼都是街面上行走的人物,吃几顿打就想我们服气呸” 钟鸾闻言笑道 “你们虽然本事不济,但贵在心中还有些义气,也算颇为难得了 我倒是愿意给你们一条过活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