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被发现了吗?”安有点遗憾地叹息一声,他偏过头看向列车上车厢屏幕上的倒计时,自言自语着,“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这车要开了。”
“列车即将启动,请各位乘客坐稳扶好——”
司马鸠突然发现自己的机器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脸色一沉,意识到自己被安坑了。
“那个心脏……”司马鸠猛得抬头看向安,他迅速反应过来,“渴望之心,什么时候拥有诅咒的效果了?”
安揉揉鼻子,十分不要脸:“虽然你说的听不懂,但就是拥有了,不好意思。”
司马鸠腮帮子紧绷,他的目光从车厢上的屏幕上的列车启动倒计时上扫过,只有一分钟了——司马鸠咬紧牙关,没时间和安这家伙打嘴仗了。
司马鸠飞速地拨动着自己手上的傀儡丝线:“司马抚婉!不用管那个肌肉大汉了,他就是危天用来消耗时间的!”
司马鸠的目光冷厉地下了命令,抽动自己手上三个傀儡包括那个飞天僵往佐伊那边那个车厢扑:“——去杀死那个狂暴东西!夺取他身上的东西给我!他应该要撑不住了!杀死他直接把东西抢过来!”
司马抚婉也意识到了情势紧急,转身就往佐伊那边扑了,结果没走两步,被佐伊所在的那个车厢里的火焰迎面一爆,被逼得司马抚婉不得不打住了脚步。
司马抚婉苦笑一声,站在一片火焰的车厢前,再也不能前进:“大人,佐伊那边战况太激烈了,我根本插不进去,我们根本没人能抵抗这个火焰,冒然进去会被烧死的。”
司马鸠胸膛猛得起伏一下,他看向角落里悠闲地靠在门上的安,猛得拉紧了傀儡线一路把安拖拽了过来。
安被拖拽得很狼狈,他被脖子上的傀儡线勒得呛咳了两声,下意识地想要扯开这东西。
司马鸠勒住安的脖子把他提起来,他恶声恶气地面对面地逼问安:“你他妈是故意让他狂暴去和这个怪物战斗的!你知道我的丝无法控制住狂暴化的他,而且打起来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插进去,然后从他身上拿到东西了是吗?!这就是你和他的计划对吧?你把他推向这么危险的情景,他居然会答应和你合作!”
“我们达成了一致。”妥了被傀儡线勒得脖子都呼吸不过来了,他满脸涨红,生理性的眼泪都掉落了下来,却还在笑,“我们一致认为要藏东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司马鸠腮帮子都气得直哆嗦了,他吃过很多亏但并不在乎这个亏有多大,只是他这次感觉到了被侮辱,勒住安脖子的线越来越紧,几乎把安拎起脱离了地面。
安眼睛都被勒得凸出爆血丝了,他呛咳干呕几声,语气依旧平淡:“我死了,你也会死的主人,渴望之心的诅咒,不会因为人死而去除。”
“你杀了我,除了损失你的一个聪明的傀儡,咳咳,和浪费时间发泄你无能的愤怒,没有任何意义。”安一边笑一边咳嗽,他的脸都被勒得,因为窒息呈现一种红紫的状态了,“你会杀我吗,主人?”
司马鸠的确很想冲动地杀了这混球,但正如安所说,现在杀了安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因为心脏的诅咒已经发动了,无论司马鸠杀不杀他都不会自动中止,而且杀了安司马鸠还会损失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安这个聪明的傀儡。
现在当务之急是拿到碎片凑成镜子,然后离开这里,只要回到了教派,就算没有心脏控制血液让精神流动,再换一个就行了。事后司马鸠可以用一百种花样来虐待这个该死的安用来发泄他被戏弄的愤怒,就比如刑道的精神审刑术,一定会让他在精神里面和几个肌肉大汉明白不是什么都能van♂的。
司马鸠勉强冷静下来,他松开了勒住安脖子的傀儡丝。
安瘫软在地,捂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脖子躺在了地上大声咳嗽着喘气,眼睛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但他居然还笑眯眯的:“多谢主人饶我一命。”
那欠揍的笑气得司马鸠立马想反悔把他勒死。
司马鸠按捺住自己心里快要失控的努力,他深吸一口气让头脑清醒开始思考——列车马上就要启动了,他们现在的状态,下面的事情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他看了一眼车厢上的LED倒计时,现在还有四十多秒的时间,但他也不是完全赢不了,就算赢不了杀死安也就十秒的事情,等到倒计时十秒一根线杀死这混球也不算晚。
司马鸠飞速地运转着自己的头脑,一边思索一边下命令:“现在还不是死局,人进不去的话——司马抚婉,你把乘客都引入那个车厢,让这些乘客去攻击!他现在应该状态应该掉得差不多了!让这些乘客去杀死他!”
司马抚婉应了:“好!”
勾引怪物是司马抚婉的拿手好戏,精神方面的挑衅都是最致命的。对这些怪物来说火就是他们的精神活下去的义意,所以安的技能把他们火灭了,被他们疯狂追杀根本不在意东西被人偷了,这就像打游戏和人对骂一个大意失去了双亲。
司马抚婉两把袖剑不断地游走在乘客之间,在这些乘客的眼中,他们身上的火焰都消失了。很快这些乘客就被吸引了仇恨值,跟着司马抚婉身后,她倒立悬挂在还在不断冒火焰的车厢门口,那些乘客在找寻她的过程中跟着就进入了车厢,进入车厢之后,这些乘客到处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引住注意力一般,攀爬滚动着都往佐伊所在的地方去了。
之前那个大尸体的火还可以直接烧死这些乘客,但和佐伊缠斗了一会儿之后状态很明显下滑了不少,火焰就小了许多,虽然人还不能抗住,但这些乘客却可以进去了。